晚上伤心哭泣极有助于睡眠,昨晚哭了许久后,杜依然倒床便睡着了,可是一整晚哭泣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一早她的眼睛便肿了起来,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这少不得又引来水秀的一阵嘲笑。
杜依然见到那笑得毫无形象的水秀,不禁暗自白了她一眼,白厢顺手一伸,手中多了几块冰块,白厢用手帕包起,让杜依然敷在眼睛上。
杜依然的眼睛好些后,三人来到当初乔旭斌存身的那间破屋子,可是此番看去,哪里还有一点破败不堪的样子,虽不及一般宅子那样奢华,但也是遮头蔽日,屋瓦齐全,再也不用担心半夜瓦片掉下砸到脑袋,而紫珊此时正穿着一般妇人所着得粗布衣衫屋里屋外的忙来忙去。
杜依然三人笑着走上前去,紫珊一见是他们,忙笑着过来招呼,杜依然不禁有些钦佩地问道:“这是你弄的?”
紫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点头,自从昨日她离开彩石坊来到这里后,便使用法术将这里重新修葺一番,虽然她的法术不高,但对于修葺房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杜依然四处环视一周,却没有发现乔旭斌的任何踪迹,便向紫珊询问他的去处,紫珊听到乔旭斌的名字后,刚刚见到杜依然等人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见她垂下眼帘叹道:“他昨晚喝醉了,现在还在睡觉……”
杜依然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紫珊见她如此忙劝她不要生气,杜依然嚷道:“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这时酒醉的乔旭斌被杜依然的一阵吵嚷声惊扰,醒了过来,他踉踉跄跄地向屋外走去,看样子又是要去喝酒。
杜依然顿时怒了,她一把揪住乔旭斌的衣领,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连紫珊这样的弱女子都知道坚强不放弃,想尽一qiē办法来寻你,可你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没日没夜的买醉放纵,我真是打心底瞧不起你!”
乔旭斌有气无力的一把推开杜依然,虽说他没用多少力气,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身就相差甚远,杜依然被他那么无意识一推,便被推到在地,水寒见杜依然受到欺负,顿时火了,一拳打在乔旭斌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紫珊见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
杜依然被白厢扶了起来,但口中仍是骂骂不休,只见她指着乔旭斌怒道:“我真不知道你这样到底做给谁看,想博取谁的同情!男人不是最讲求自尊的吗?男人不是最要面子的吗?男人不是最怕别人尤其是女人的同情的吗?可你呢,样样都占齐了,我真不知道你还算哪门子的男人!别人陷害你你不知道为自己辩解吗?就算陷害你的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指控她,但是你既然成全她,离开了乔府,那就更应该好好的活着,活出新的自己,新的生命,干嘛在这里要死不活的!对了,我忘了告sù你,你妹妹马上就要成亲了,是和石弈城四公子之一的齐非羽结的亲,代价就是你乔家的一半家业!你要还是个男人,还是乔家的长子,就不该让你乔家家业落入外人手中!你这个懦夫!”杜依然终于骂累了,她骂的口干舌燥,忙找了杯水一口喝下,即便如此乔旭斌这个顽石看样子仍没有丝毫的感触,杜依然不禁气死了,她一跺脚,怒道:“你爱放纵就去放纵吧!姑奶奶不奉陪了!”说完便一跺脚离开了。
白厢和水寒见状想要追上去,可是这乔旭斌还没有点化,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时间真难抉择。
就在这时乔旭斌慢慢地在地上坐了下来,他抬起那双黯然无神的双眼看着水寒和白厢,就那一眼,水寒和白厢便明白乔旭斌似乎有话要说,也就停下去追寻杜依然的脚步,细听乔旭斌诉说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