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离夜缓缓睁开眼,不禁扶额,只觉得头痛非常。奈何昨夜之事,竟是半点也记不起来。只见轩辕幽伏在榻前,睡得正酣,只得小心动作。
“嗯?”轩辕幽竟不知是醒来还是呓语。离夜不过是想将轩辕幽抱在榻上睡得舒服些,奈何被轩辕幽八爪鱼般缠了上来。
离夜且看着那精致的睡颜,当然若是忽略睡相,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好不容易将压在玉颈之下的手臂缓缓抽出。离夜自然不敢忘记此行目的,不好,诸天庆云异动频频。莫非是,太极图……
离夜暼了眼榻上之人已然睡得香甜,俯下身来,本想着在那白皙光洁的额间落下一吻,却只是伏在轩辕幽耳侧轻声地说了句。
“幽儿,等我”
只听闻小心地掩门之音,和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行清泪不知何时滑下,一串又是一串,哭相好不难看,到最后竟然分不清是委屈还是心疼,破涕为笑。
“八世生死离别,一个人独活的滋味,阿离可有想过,尝过,怕过……这世,阿离莫不是还要这般狠心,竟忍心留我一人”
石洞内
云烈不禁头痛非常,造化玉碟仿佛发了疯般,不受控制。忽然灵光一闪,想来这造化玉碟可以感知诸天庆云,那么是否可以判断出那太极图的方位。霎时,石洞之内,好一阵地动山摇,不断有巨石落下。巨石拦路。眼看着不辨方向。指望那玉苒道人自是不成。
“少主,且慢,可否听老夫一言”玉苒道人只见云烈那架势,在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如今之势,这太极图自己定是保它不得,但是命还是可以选择交付在谁手里。想来这云门少主,定然不是那弑杀之人,尚且可从他手中保全性命也说不定。
“山主有话不妨直言”云烈眼看着滚石拦住了去路,哪里还有心情听这滑不溜秋没有半分真心之人废话。若不是这臭老道,也不会害的金灵以身犯险。
“少主勿恼,想来本山主虽然道法修为上,一无所成,只是毕竟守护了这太极图数万年,方圆百里之内,只要本山主一息尚存,便可一个瞬移抵达那宝器之前……”
虽然这玉苒道人有些絮叨,云烈却听了个真切,心中难免欢喜。
“山主自然有法子寻到那太极图,如今这石洞已有坍塌之势,当务之急取得那太极图,早些离开才是”云烈的心思哪里在那太极图身上,只是,可怜了一番痴心,终是无法感动那冷心冷肺,没心没肺,缺心少肺之人。
只见玉苒道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随即扯起云烈,不知念着什么口诀,云烈来不及反应,便被强行卷入了阵法之中。再回首,只见石洞不断塌陷,只看着这玉苒道人眉间皱成一团,想来,任谁,辛苦攒了数万年的小金库,一朝尽毁,心里自然不好受。只是未曾想,那玉苒道人竟然冷笑了起来,且好不瘆人。
“哈哈,哈哈哈”玉苒道人难得释然,解脱,心里仿佛一块巨石落下,反而轻松了很多。本想着若有朝一日,太极图被有些之人取得,只要保住了这仙山的根基,加上这石洞中的财宝,东山再起怕是不难。可怜自己小心经营,步步算计,终究还是一场空。想我玉苒此生,活着,没能光耀山门,死了,亦对不起师傅教诲。
云烈且看着玉苒道人此般模样,竟然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先前,终究是自己莽撞得罪了。终于从阵法中摆脱,来不及回神,便听闻打斗之声。
“我本无心伤你性命,奈何你这般不识好歹,冥顽不灵,这太极图,只怕是,对尔等而言。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本尊……算了,本尊心之所向,哪里需要与谁交代”话未说完,面具尊者又是一掌劈下。
奈何金灵先前被雀翎重伤心脉,如今精元耗损严重,想要躲避,奈何徒劳。正想着化形。忽然一抹白袍挡在自己身前。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素白的衣袍,还有少年俊美白皙的脸。
“你这个傻子”金灵眼看着白衣少年一口口呕血,只将人揽在自己胸前。没有崩溃失声,只是眼角竟不知何时划过一抹晶莹,悄然落下。
“我就是个傻子,从一开始,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偷了心,伤了情,脑海里便只有你,只是你,一直假装不知道而已……”
金灵顾不上一阵阵心慌,心乱,心疼,只是将人扶好,将自己的灵力缓缓灌入云烈经脉。只是,只是……
云烈猛然抓住了金灵的手。
“灵儿,没用的,别再耗损精元”云烈拼尽最后力气,将金灵一把揽入怀中。
“灵儿,让我在看看你,想来,相识已久,竟没有机缘,仔细看过你,我的灵儿竟然这般好看,万里江山如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自然是不及。”云烈不禁运功,强行又是逼出了一口鲜血。
“云烈,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求你,别再说了,让我为你疗伤可好”金灵怕是自己亦不知,高傲骄纵的金灵仙子,鸟族族长,竟也可以这般伏低姿态,再明显不过的心疼与恳求。
面具尊者,只看着这郎情妾意,竟有几分动容,随手从空间之中取出一白玉瓷瓶,随意掷出。
“本尊只为太极图,不想伤人性命,尔等莫再为难”
金灵随手接过瓷瓶,只是随意凑上轻闻了片刻,自是极好的伤药,并且可以提高上千年修为。只看着云烈这气若游丝的模样,自然不可强行灌入,不禁托起云烈那精致的下颚,轻轻地撬开那紧闭的唇齿,奈何,昏迷中的云烈仿佛有意为难,怎么也不肯张开。金灵不禁加大了几分力气,仍是不得。一筹莫展之际,猛然打开瓷瓶,一口灌入自己口中,覆上那毫无血色的唇,一点点,缓慢渡入,生怕如此灵药,平白地浪费,岂不可惜。
金灵自是不得见,云烈的睫毛先是轻轻地煽动了几下,而后缓缓地睁开眼。眼角不禁浮出一抹笑意,而后悄然闭上,就好像从来没有睁开过,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想来,依着金灵的心性,自然察觉不出,那加速的狂跳中,渗着怎样的欣喜。
不好,怎会脉象浮动如此剧烈,莫不是自己用错了方法。金灵难免有些慌张,眼看着灵药尚存一半,却不敢再次渡入。
眼看着唇间,那抹温软芬芳缓缓偏离,云烈自是不许。掌间一个带力,再次准确无误地捕获了一抹香甜,仔细品尝,竟是这般香软可人,难得怀中之人竟没有抵抗。云烈竟有一瞬间失神,纵使埋骨至此,云烈甘甜如怡,无怨无怒无悔。然而……
“流氓”金灵眼看着灵药已然悉数灌入云烈体内,奈何那人唇齿间,竟然反复流连厮磨,根本没有半分放过。
“灵儿,或许,你该换一个称呼”
只听着这臭流氓,声音无比浪荡轻挑,金灵竟不知,自己的脸上直至耳根,已然烧了个彻底,无比滚烫。
“我,我……”金灵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慌了神。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不得不说,让她很没安全感。
不过片刻的失神,再回神便对上那抹醉人且深情的双眸。一双纤纤玉手被紧紧地攥紧放在那掩不住狂跳的胸前。
“灵儿,不怕,我在”云烈的声音低沉而无限温柔,金灵深怕这种沦陷,只是,身心早已不知何时,已然沦陷个彻底。
“本仙,本族长,本,我……”金灵不禁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奈何被云烈一把抓住。
“云烈自然知晓灵儿心意,灵儿不过是想说,你,喜欢我……”
未及缠绵片刻,只见眼前那周身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图外"大道谶言"环绕其上、图内"天道符箓"隐现其中。五色毫光照耀山河大地,九彩瑞气震慑诸天寰宇。呈混沌阴阳色。显现"大道无极"之象。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演三才、三才形四象、四象变五行、五行成六合、六和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宫。
太极图展,天地动容、日月变色,无上至宝之威显露无疑。且玄妙无限、造化无穷,可化解一切攻击,无视任何防御。
面具尊者眼看着如此至宝触手可及,却未曾想。
“本圣女的爱徒,不是任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轩辕幽话未说完,倾云扇,随即祭出。
面具尊者且还沉醉在那任性而张扬,昼思夜想的天籁之音中,眼看着倾云扇直取要害,不过是手腕灵活一个旋转发力,随即一个华丽转身,再一看,那倾云扇,瞬间化身一普通烧火蒲扇一般,且任由那面具尊者随意地煽动,竟是没有半点脾气。
“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为何这倾云扇竟会认你为主?”好一串灵魂拷问。
只见这面具尊者亦不恼怒,只是一把将倾云扇收起,随手丢给轩辕幽。直奔太极图。奈何被人抢了先。
顷刻间二人大打出手,各不相让。离夜只觉得这面具之人,竟有几分熟悉,而且功法修为自然远在自己之上,只是一招一式只打出了七八分,处处留有余地。只怕如此缠斗下去,打上个三天三夜亦是分不出个上下。正想着祭出湛卢,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