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发落了同贵,同喜自有些狐悲之叹,大姑娘再问什么,自然是半点不敢含糊。“回大姑娘,开始的时候,不过是几个互相攀比些衣裳首饰。因咱们家的东西都打着字号,她们就常常会问是哪间铺上的东西,有时候也会问某条街的某家铺子是不是咱们家的?”
“那你们都怎么回答的?”
同喜见姑娘为了这么点子小事儿这么认真,又品出几分滋味,因此再不敢隐瞒,“京城里的铺面,奴婢也不熟悉,就只有这几天送首饰衣料的铺子能说出名字,其他的奴婢也不敢说。”
“那怎么二太太又突然跟咱们太太说起庄子上的事儿来了?”
“奴婢倒是记得那一日,说是两府的庄头过来孝敬,听说收成不错,二太太很是高兴。金钏跟奴婢说,进了几只十分难得的锦鸡和几头小鹿,只可惜十分金贵,她们恐怕也沾不上。同贵一时嘴快,说是咱们在家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不算稀奇。就把往年咱们家过年的气象,跟她们说了一遍,奴婢也是一时高兴,不但没拦着同贵,反倒应和了几句,请姑娘责罚。”
“我也没什么要罚你的,只是那府的人,都是至少长了七八个心眼子,你们以后说话要留神。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再没别的了。”
宝钗也不着急,“你,在好好想想。”
“回大姑娘,他们没少打听咱们家大爷的事儿,再就是二姑娘。”
“家里头这些底细,看来你们已经都透给他们知道了。”
“奴婢不敢,奴婢们也就是攀比些吃的用的,哪儿敢乱嚼舌头。”
“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太太回来,同喜的事情你看着回吧。”
宝钗觉得有些腻歪,她本想借着这些话给薛姨妈提个醒,想想薛母那个样子又有些心灰意懒。的确,王夫人的丫头打听薛家的产业,对于她来说,就是居心叵测,对于薛母来说,也不过就是丫头们之间的闲话罢了。她都能猜着薛姨妈知道这事儿的表情,也没必要掰扯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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