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这史湘云见贾宝玉此番果断的离去,怕出了什么乱子,便以寻花纹为由,来看动静。花纹说贾宝玉是已经睡了,这史湘云听说后,便要回去。
花纹却说:“姑娘请站住,这个有一个字帖儿,您来瞧瞧是什么话。”说着,便将方才那贾宝玉写的话悄悄拿来,递与史湘云看。史湘云一看了,便知道是贾宝玉一时的感慨而作。
觉得是十分的可笑可叹,便对花纹说:“他作的是玩意儿,这几句话跟草有什么关系?”说完,便要拿了回房去薛宝钗同看。次日薛宝钗看.宝钗看了后也填了词说:“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肆。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看完,又看那话语:“这个人是悟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昨儿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认真说起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思,都是从我这一只曲子上来,我倒成了个罪魁了。”
说着,薛宝钗便撕了个粉碎,递与丫头们说:“你们快烧了罢。”自己姑母知道了又会怨自己了。史湘云乐了:“不该撕,等我我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
二人一和拍果然都往贾宝玉屋里来。一进来,史湘云便说:“宝哥哥,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那什么叫贵?什么叫坚?”
贾宝玉不知道该怎么说。二人是拍手笑了:“你这样钝愚,还学人家参禅呢!”史湘云想了想又说:“你那话结尾说‘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可是这固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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