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正凑到王夫人跟前,低声禀告着最新消息,王夫人听了大喜过望,心里直道此事来的巧。相比张氏的权利,她手上的还真不够看头,这些年若不是大老爷实在不争气,加之贾母多少还会偏着方正的贾政,她早就彻底被张氏打压住了。此次张氏卧床不起,正是她着手掌权的大好时机。
周瑞家的也想到了此处,谄媚的说道,“还是太太有福气。”
“还是你会说话,还在闺阁时太太就说过女人拼的就是丈夫和身体。想那张氏再能干又如何?大老爷不成器,她身体又不是健康的,家事打理的再好也不过是为后来者做嫁衣。”王夫人和张夫人一比,最能拿出的不是家世,却是身体。得意洋洋的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可偏偏就这些病鬼入了老太太的眼,这张氏再怎么着,东西还在府里呢?送到林府的那些好东西可真叫人心疼。”说完,王夫人抚着胸口一脸肉痛,“可怜我的元春天天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也没见得这些东西。”
周瑞家的一听就知道王夫人说的是姑奶奶贾敏了,暗道王夫人也不看看贾母可是贾母的亲生母亲,大小姐却是要退后一步了。嘴上说着,“可不是,咱家大小姐可生了个好日子?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抢着抱走养着。”
王夫人听了更恨了,想着贾母打了一手好算盘,元春生日好,日后定然是个娘娘,要是家里再得力说,就是皇后也没准。老太太怕是元春日后向着生母,故意隔着呢?好在元春还是和她比较亲一些的。
周瑞家的见王夫人脸上阴晴不定,收住到口边的话,垂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赖嬷嬷进了府里给贾母报喜,哪里想到本该好好养胎的楚兰也没闲着,带着赖尚荣带了王友鹏家中。原来是王友鹏去年中了进士,今年本已是7品小官,闲时教导赖尚荣。哪里想到王友鹏可能天生欠了些官运,家中老母上个月突然倒地不起,大夫来看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王友鹏自责自己未能及时将母亲接到京城,报了丁忧。
“为师离开后你切记不可荒废了学业。”若说在京城有什么让王友鹏牵挂,就属眼前的徒弟了。所谓徒弟不比学生,徒弟是他衣钵的传人,是他一腔理念的接受者。若不是赖尚荣年纪实在太小,又是赖家的独苗,他都想直接带回老家接着教导了。
“徒弟不敢。”赖尚荣眼里含着泪,若说王友鹏也算是个奇人了,他并非像旁的夫子一般恨不得时时刻刻读书,教学更为灵活,也带他接触了许多实务,因此,别看赖尚荣不过6岁,对民情国政上已然有了些浅薄的见解了。
“为师信你,去和你师兄道个别。赖夫人,还请进一步相商。”打发走赖尚荣,王友鹏看向楚兰,楚兰虽是妇人,见识却是一般男子也比不上的,但就国事、官场上还很天真。赖尚荣的父亲赖大更是油滑,不是个能教孩子的。若赖尚荣完全由这二人教导,怕是限制了赖尚荣的成长空间。
“先生请讲。”站起身,福了一福,楚兰淡笑道。
“我这一去就是3年,日后能不能回来补缺还是两说。荣哥儿天资聪颖,若是按别的孩子教导,怕是要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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