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艘白色的快艇,约十米长,船舱外罩玻璃棚。船上原有5人,现在共12人,倒也绰绰有余。
张若弛领着我坐到后舱,其他人等便全挪到前舱或站在船头。给狭小的空间硬生生腾出一定的距离,显得我和张若弛之间相当的近。
我挨着船左侧坐下,头朝玻璃窗一靠,半闭双目。
他离我一个身位就坐,也不说话。半晌,递来一支矿泉水。
瞟了一眼,没接。我并不渴,别看我念了快4小时的大悲咒。其实,念咒是不会渴不会累的。物我两忘地念,无论多久也没事。
“你的嘴唇都干了。”
递了半天,他撤也不是,硬塞又不行,才冒出那么一句。
我听若未闻,直接合眼磕着窗棂,眯了。
张公子捌过脸去,默默望着夜江水色。
快艇确实神速,一刻多钟即达码头,大家鱼贯上岸。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忙掏出手机叫车。十二点多了,顺风车不必考虑,我准备下单的士。
张若弛跟在我身后,跨步上前,“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头也没抬。
“你不是说,按行规,交通由客户解决吗?”
“我下车截屏发你,实报实销就行。”
“等我付了车费,你就直接将我拉黑,对吗?”
我微微一愣,视线从手机屏幕往上移。只见夜风寒峭,陌上少年郎,白衣飘飘玉面带怨。
对于这整件事,本人的思维还没想到这个节点。经他一提,我深深觉得自己就应该这么做。
于是,抿嘴一笑,直言不讳,“你说得没错。”
张若弛神色一凝,“你……你这样做……不对!”
我耸耸肩,“有毛不对?不就是不做你的生意吗?”
“不是生意的事。”
“哦。”
我已经打算不理他,左顾右盼,伸长脖子等的士来接。
他侧身迈步,挡在我的跟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目前有些麻烦。因缘际会,遇在你手,你怎么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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