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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墙后有鬼

压棺 宫三娘 6575 2022-08-16 19:11

  

  大半夜的,他这样子吓了我一跳,见我终于醒了,在被窝里向我靠近。

头顶在我肩膀处,低语,“玉哥,我脑袋后面有什么?“

我借着窗外的微光看了一眼,也低声道,“白墙。你靠墙睡后面不是墙是什么。“

“我,想和你换下位置。我感觉里面冷。“

我睡意正浓,懒得动便说,“行,你从我身上翻过来吧。“

他裹着被子,从我身上“滚“过去,我向墙边蠕动,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

之后,我就再次睡着了。

睡了不久,我打了个寒战,裹紧被子,可是还是冷得像挨到了冰块。

我向芸儿那边靠了靠,后面突然陷了一下,好像让出的位置有人躺了下来。

睡意一下惊得烟消云散,我和芸儿紧挨着,她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一声轻微的叹息,“好舒服。“消散在我耳边。

接着,我不能动了。

连小指头也动不了一下,大脑清醒地命令喉咙叫出来,可身体像瘫痪了,声音卡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

我的小石棺被爷爷收着,村里的事件完了,他就拿走了。

没了护身符,那东西肆意伸过手臂从我身下穿过来,冷冷的像蛇,缠住了我的身体。

它在用力,想把我翻过去。

急中生智,一个主意出现在脑子里。

我干脆闭上眼睛,听着芸儿的呼吸,不多就进入将睡未睡的状态。

心底念了几句爷爷的交我的那句话,我成功离魂,轻轻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种多了个人的感觉还在,我慢慢转过头——

床单下隆起了一块,有个人贴着我侧躺在床单下。

两条雪白细瘦的手臂紧紧搂抱着我,它已经成功把我扳过来,面向它。

接着,它做了个我意想不到,直泛恶心的动作。

它“吻”了我的嘴巴,足有一分钟也不松开,还发出惬意的哼哼声。

我顾不得害怕,伸手去拉那条披在“它”身上的床单。

就在我的手伸进床单的一瞬间那人动了。

“它”整个人劵着订单向墙边一滚,我甚至没看到它的样子。

我扑到墙壁处,抓住它单子的一角,一条粉色牡丹花的单子。

它连同单子一起消失了,我没敢穿墙过去捉它,天知道墙那边会是什么?

恐惧战胜了好奇,我扑回身体中。

寒冷的感觉消失了,我挤在芸儿身边搂着他,远离墙壁睡着了。

光线照得我眼皮一片红,我困难地睁开眼,异常疲倦。

芸祖怒气冲冲站在我面前,手里抓着自己的薄被子。

“怎么啦?“我费劲坐起来。

才发现,由于我晚上拼命挤他,只给他留了床边大约二十多公分宽的位置。

“我掉床了,摔醒的。“他气恼地叉腰看着我。

“我晚上见鬼了。“我揉着眼睛慢慢又躺下,大概是由于那鬼亲了我的嘴巴,才会这么累。

把夜里的经历告诉了他,他有点兴奋,“我就说吧,那边冷得要死跟本睡不着。“

正说着,爷爷进屋了,不胜疲累倒在了床上。

“你们俩头次进城,出去玩玩,这是二十块钱,中午在外头吃饭,别来喊我。去吧。“他和我们说话时头也不抬,眼睛已经闭住。

爷爷倒下不多时,就响起了鼾声,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没精神的样子。

昨天晚上出现的诡异事情没来及跟他说。

芸儿拿起一条被子,轻轻给爷爷盖身上,把他的手臂拿到被子外面。

“玉哥!“他轻呼一声。

我上前一步站他旁边——爷爷手臂上有一只小小的手印,青黑色渗入肌理。

好像是大力捏出来的。

我断定头天夜里,爷爷没有住小旅馆,他不知道瞒着我们干什么去了。

我和芸儿担忧地离开红英妈的房间,轻轻合上门。

“咱们就在这院子里玩吧。“由于担心爷爷,我没心出去逛。

这里是城中村,一个U型院,院里的楼属于一户人家。

住不完的房子拿来出租,不用工作,收入也过得去。

我们来到楼下,一个穿着失了颜色的破旧衣服的老头拉着三轮车正准备出去。

那老头背驼得从后影看活像个无头怪。

他裤子上打着不少补丁,有一只眼睛像瞎了一样眼珠子是灰白色。

拉开大门,在三轮车上竖起一个牌子,“拉货,送人。“

他登上三轮车迎着晨曦,开始一天辛苦的劳作。

公用水池边,一个好看的年轻女人披着头发正在刷牙,一脸没睡醒的倦意。

“姐姐,那个爷爷也是这里的租户吧。这么大年纪还出去工作,真是可怜。“我随口问了句。

那女孩子突然笑起来,牙膏沫喷出好远。

她漱一下口,用牙刷指着我,“你还可怜他?他比你爸妈加起来赚的还多呢。“

“骑三轮这么赚钱?“芸儿好奇地问。

“傻小子,这整个楼都是他的,这个老抠酸,水费都不免,留这么多钱准备埋进土里去呢。“

“他没儿子?“

“有吧,我见他孙子来看过他,来了就是要钱呗。“

女孩子收起东西上楼,一会儿打扮得整整齐齐下来了。

“对了,两个小家伙,三楼顶头的那间屋子,老头不让进,从那儿过一下时间长点,他都要骂人的。你们小心,他脾气很古怪。“

她挥挥手离开了小院,“要不是这里租金比别家便宜一半,而且自备发电机,从来不停电,谁要来受这种气。“

我和芸儿对看一眼,那间顶头的屋子就是挨着我们的那间房。

上楼时我就产生很多猜想,里面难道停着棺材?还是供着灵位?

我和芸儿蹑手蹑脚上到顶楼,经过我们住的房间,紧挨的就是——

“不允许靠近的房间。“

走过我们房间时我停下脚步——屋里有说话声。

我以为听错了,便退回去,把耳朵贴近,模糊听到几句来自爷爷的低语。

“我说到做到。“

“做完这件事。“

“你必须遵守诺言。我会盯着你的。“

一直是爷爷自言自语。

我和芸儿一直在下面玩时,并没有看到有人上楼。

我以为他在说梦话。

爷爷声音放得更低又说了几句话。

就在我断定爷爷做梦的时候,听到有人冷哼了一句,“知道了。黑棺也是讲规矩的。“

说话的口气很不耐烦,充满不屑。我一下就记住那个声音。

我带着芸儿跑到走道尽头,眼看那人要出来,可这里没地方藏。

芸儿指着那把挂在门上的锁道,“玉哥你看。“

那锁虽然生锈却并没有锁起来,只是挂在锁鼻上。

她迅速把锁拿下来,我们钻进了房间。

然而等了好久,隔壁并没有任何响动,没人开关门,好像爷爷刚才只是在说梦话。

我们这才把注意力转到这个房间里来。

这房间除了灰尘特别大,别的和其他房间没什么区别。

床上铺着花床单,被子好像刚掀开,乱乱的堆在床上。

我走过去,仔细看,墙壁上结了蛛网。

被子上落了一层粉尘,桌子上也有天花板落下的白灰。

屋里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半高的柜子和一台冰箱。

完全是正住着人,突然离开的模样。

由于担心爷爷,又因为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加上担心驼背老头突然回来,我和芸儿匆匆出来,把锁重新挂好。

我推开我们那间屋门,昏暗中,爷爷好好躺在床上正打着鼾,屋里没有人。

加上我们一直没离开院子即没见人进来,也没见人出去。

刚才听到的声音简直像我自己在做梦,可是芸儿也听到了。

这一天从红英妈妈回来才开始热闹起来,她带了自己做的酒菜过来。

爷爷穿了长袖衣服,挡住那块青黑色的印记,但挡不住脸上深深的倦意。

爷爷让我们关上灯,拿出小石棺,唤出了红英。

红英妈妈看着女儿,眼角眉梢虽然带着疲惫,但看得出很开心。

“方爷,真的可以让红英重新做我女儿吗?“

爷爷点头,淡淡回答,“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的。红英妈你放心。“

夜里,爷爷又到旅馆去睡觉。

我想叫他,把头天晚上的事讲一下,芸儿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了我。

爷爷走后,他担心地说,“我们别再给爷爷加忙添乱了,他有心事。“

我们俩打算一起跟着爷爷,看他究竟晚上做了什么。

……

爷爷竟然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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