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数日,沈旦每日都在竟陵处理公事,包括建设城区、颁布政令、训练军队、派布密探等等在内,一时间无暇它顾,东海帮、余杭、五千骁果军、素素下落都无力亲自过问,幸而的是许多事情都只需要沈旦作出决策,具体实施便交由虚行之及其下面的官员办理,包括查找素素下落在内,不然就算将他劈作两半,也不可能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经过这十多天的休养,黄啸天、杨冰的伤势日渐日复,已是能够下床行动,再过十来半月相信便会完好如初。
这段时间,古山紫、段忠成了沈旦最贴身的跟班,除了作沈旦工作上的下属,也时常在沈旦稍得闲暇时与他讨教武功剑法,因而二人的见识和技巧都有上涨。
这日沈旦终于将千头万叙的工作告一段落,第一次推开他的院门步了出来。古山紫、段忠有心跟随却被沈旦推却,此刻的他只想一个人走走。他的院内并无多少下人,除了院门有几个持枪的卫兵外,加上古山紫、段忠,两名侍侯他起居的丫环,一共也只有九个人。
此刻沈旦最想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断了右臂的凌风。凌风的右臂被人砍下至今仍未伤复,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沈旦返回竟陵这么大一件事,他竟自始至终都在昏迷中,所以未能相见,前几天展烈来见礼时将凌风的现状与沈旦说了,沈旦便将这事一直挂在心上。
沈旦二十四骑,助张须陀战李密时牺牲六骑,如今又失去陈凯、李胜二骑,已是只有十六骑了。不过,这十六骑如今已演变成精锐中的精锐,黄啸天、杨冰等人各自发展出自己的作战风格,只要他们能追随沈旦到最后,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将。
至而凌风右臂已断,功力必然大打折扣,若是不好好开导,有可能就会颓废下去,这便是沈旦要找凌风的主要原因。但开导之外,须得想个法子令他的功力不至于太过落下,沈旦边走边沉吟,隐隐想到一个法子。
来至凌风养伤的院落,阻住守兵的通告,静静步了进来,推开他的房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一名侍婢正在服侍凌风喝下草药。凌风长着一双浓眉,模样虽说不是很俊,但有着这双浓眉便看上去有些英武,此刻他正紧皱着眉头,不愿张开嘴唇,而那名侍婢却正在轻喃着一些话语,似在轻劝凌风喝下草药。
沈旦的到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轻微的脚步声使得凌风及那名女婢的视线转移过来。沈旦微微一笑,道:“我没打扰你们吧。”
“啊,是,是……”女婢抬着惊讶的脸庞,略为慌张的盯着沈旦。
凌风神色先是明显一怔,接着露出惊喜激动的表情,挣扎着欲从床下爬下,独臂边掀被子边道:“主公,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沈旦抢步上前,弯下腰按住他的身子,道:“别动,你的伤还没好。”视线已是投到了他右手空空的衣袖,心神不觉一黯。
沈旦上前的时候,那名女婢便知机的退后几步立在一旁。
凌风不敢忤逆沈旦的意思,只得僵硬着躺回床上,眼圈一红,竟是差点掉下泪来,哽咽道:“主公,你,你终于回来了。”
十八骑自被沈旦打通经脉,旦夕相随,感情早已非常深厚。
沈旦亦是有感于怀,叹然道:“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摸向他的断臂衣袖,道:“你的事我知道了,我已经想好了法子恢复你的功力,你切莫从此一蹶不振,不肯养伤呀。”
凌风心神一震,心中痛悔不已,暗道:“凌风呀凌风,主公如此看重于你,怎可心生颓废,不肯吃药。”忙道:“有劳主公费心,凌风日后必会好好养伤。”
沈旦点点头,起身召呼那名婢女过来,对她道:“方才我见凌风没有吃药,你现在侍候他罢,待他伤好些时须得及时禀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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