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自上山以来,便十足跟老农一般,耕种一完,便收拾锄耙之类,得到青苗破土,又是每日里下地除草,只张良天天坐在树下,始终悟不透那内息渐弱之兆,非止如此,这几日这内息更是难以引动,眼见这树上叶子都渐渐长大,日头已暖,再过些日子夏天便至,奈何自己这内息却如这山溪入田一般,竟然就此消逝不见!只不过溪水入田,到底灌溉的青苗葱茏,自己这内息一去,倒是甚么都不曾留下!
“几……几位老神仙!”张良忖度自己这点孱弱内息,如此再过几日,便一丝也引不起,虽有好强之心,也难免开口像四老求教,见他四人今日早早便忙完活计,坐在山前或看闲云,或趁着日暖酣睡,也只得过来叫了一声,干笑着寻个由头道:“今日里怎地这等悠闲?”
“哦,张公子这是怎么说?”东园公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慢慢飘过的白云,应了一声道:“难道咱们前几日在田里做活的时候,不甚悠闲么?”这一句问的张良登时一哑,原想说这下田做活,不免有些劳苦,可闷头想想,这四老在田里之时,何曾有劳苦之意?从来都是口中俚歌唱,手中活计忙,竟是两不耽误,比之现下这份清静,倒还热闹几分,只得改口道:“是在下疏忽了,前几日四位老神仙也是如此悠闲,不过不如今日这般闲适罢了!”
“嗯,闲适却是说的不错!”东园公仍然是抬着头凝视天上道:“不过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指教指教!”张良原本是想来同他几人请教请教那内息运转渐弱之兆,哪知东园公却要有事来请教他,不觉有些愣怔,一拱手道:“请教二字不敢当,但有在下所知,知无不言,只是不知老神仙要问何事?”
“也不是甚么大事,不用这么多礼!”东园公此时才低头看着张良一笑,指着旁边一块石头道:“坐,坐么,你我又非师徒,这般站着作甚?”张良也是心中诧异,只得依言坐下,东园公却是抬头看着天上,伸手一指道:“张公子可识得那是何物么?”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