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九年九月某日，这是孙启凡第一次见到传奇人物罗阳，面对这位对外已经作古的舰载机总设计师，曾经身为舰载机飞行员的孙启凡禁不住潸然泪下，敬礼举起的右手迟迟不肯放下。

只是为了任务，此时的罗阳身穿囚服，手上也加着手铐，连身体看上去也有些微微驼背，怎么算现在的他也已经八十高寿了，还要如此折腾的他只能微微点头回礼。

赵虎也来到了孙启凡的身边，见到罗阳，他也是尊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首长好。”赵虎如此称呼罗阳，他是为数不多的一直陪同罗阳试验歼十五飞鲨战机的人，“这些年您受苦了。”

罗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欣慰的笑着摇了摇头。此时，从地下停车场出口传来警笛声，罗阳知道那是来接他的车队，便是转身看向停车场的出口，当车队从出口里行驶出来时，他禁不住的叹息了一下，然后迈步往前走。

作为中国海军崛起的关键人物，以作古的形式被保护起来，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到现在，所以他走向车队的步伐显得很是从容，如同已经看透生死一样的从容。

只是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什么的转身过来，举起右手在空气里写下了两个字——山东。

赵虎明白罗阳的意思，当即往前走了两步，回到罗阳：“放心吧首长，后面的事儿后辈们会努力做好的。”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陈局。

“请老师放心，国安部会全力保护资料安全，绝不让您这十八年的苦付诸东流。”说完，陈局很是恭敬的对着罗阳鞠了一躬。随着陈局，赵虎也是再次向罗阳敬礼。

如同临终遗言都说完了一样，罗阳终于喜笑颜开，转身走向车队里的中巴车。

看着罗阳远去的伟岸背影，赵虎放下手来拍了拍孙启凡的后辈，语重心长的说到：“走吧，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孙启凡没有回话，此刻的他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沉沉的压在心口，让他很难受，比当初混入东帝士建台见到袁韬时还要难受。那一次，他没有保护好陈婷，他不想这一次在自己的眼下再次无法保护好罗阳。

正了正衣装，没有任何道别，孙启凡大步的走向指挥车。

“出发。”孙启凡下达指示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黄一攴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发动车子带领车队离开浦东国际机场，往苏州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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