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就在林子夜等人进入天之涯时,七星国也未曾安宁,且说水寒六人已被心魔所惑,唯有白厢一人清醒并痛苦着。
大多数人都会担心被惑的六个人,可谁又知道,正因为他们身不由己,所以即使做了天大的错事也可以被原谅,可怜白厢用清醒的意识去做她不愿而又不得不做的事那份痛苦又有几人知晓。
是夜,帝胥支开看守的两名士兵,来到室内,从衣袖中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链,悄声道:“外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出去后一路向北,看到一个路口就往左拐,看守的人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为什么……”看着一脸小心的帝胥,白厢愣愣地开口,“为什么要放我们走?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来!为什么要到现在!为什么!为什么――”说着说着她突然大叫起来,疯了一般咆哮着。
“你疯了!”帝胥一把捂住白厢的嘴,刻意压低声音斥责道,“你想大家都死在这儿是不是!”
看到白厢稍微冷静下来,帝胥这才慢慢地放开手,白厢眼角瞬间滑下一滴泪水,喃喃自语道:“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死在这里……”
“什么?”白厢说的很小声,帝胥没有挺清楚。
白厢摇摇头,轻声道:“走吧。”
就这样,水寒六人跟着白厢一起走了出去,帝胥察觉到水寒等人的不对劲,他们神情漠然,看到他就像没看到一样。
“站住!”帝胥冷声喝停了众人,来到水寒面前不悦地问道:“你们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吗?”
白厢站到帝胥面前将水寒挡在了身后,“没有,他们只是在担心依然,你放心,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结盟一事绝不反悔!”
“你算什么东西!”帝胥鄙弃地看了白厢一眼,不屑地道,“你能代表他们?”
“当然!”白厢没有因帝胥的一句话而自惭形秽,反而一身傲然地道,“我们七星国的人一向言出必行!”
“那可不一定,据我所知,你们那个花语国公主杜依然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小女子,一国公主尚会如此,何况一个没有多大名气的大臣之女。”
“帝胥!你别以为放了我们就可以太放肆!”白厢怒了,帝胥的一番话不只是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杜依然以及整个七星国,叫她如何不生气。
“她说的话就是我们所说的。”就在帝胥和白厢争论不休时,水寒突然插口道。
帝胥得此一言自然不再多话,摆出请的姿势让他们离开,就在七人快要踏出门口时,他突然出声喊道:“火磬公主……”
火磬愣愣地回过头,木然地问道:“何事?”
帝胥摇摇头,苦笑着,“没事,你们走吧……”他挥挥唯一的那只手,心中的不舍唯有自己知晓,其实在火云国她落入自己手中,他就对这个小公主另眼相待了,火磬的无惧、淡然、聪慧,都让他赞叹。
可惜,撇开他们的身份不说,就连寿命上都有差距,七星国百姓寿命不过百岁,而他却可存活千年,“也罢,不要再想了……”他默默地告sù自己。
白厢瞥了帝胥一眼,心中暗中苦笑,“又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林子夜和杜依然……”
七个人一起离开了,趁着夜色默默离去,魔宫一如既往的寂静,没有发生任何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