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侧脸对大先生笑道:“今日之事实在是多处蹊跷,大先生不会瞧不出来!但你大先生又身为江湖四义之一,当然是有不可推辞的责任,该如何处置还请大先生您多多用心斟酌才是!”任天琪停顿一下,笑道:“本使者的个人意见是,若有人真觉得自己非同寻常想要重选武林盟主,单纯凭其个人的幻想那是没有丝毫的用处的!此事还需有龙虬庄与天下的诸如江湖四义的名门名宿共同商议择期择地公论公推公选方可,非德艺双馨者不可担当盟主之位的!德不服众者岂能得天下的?故而何去何从自然是民心难违背,是非自有公论,大先生与各位英雄其实是不需要多担忧的!至于这昔日徐州兵之主任天琪与少林与困客谷十二生肖杀手之间的恩怨也不可急于求成。一则因为此事牵连到几大帮派与众多江湖人物,非证据确凿而不能辨明是非,又何况事关丐帮团结,少林泰斗地位,当需谨慎而又慎重;又则十二生肖杀手盛名江湖非一时,又盘踞困客谷势力庞大,非单打独斗所能摆平的,也当从长计议;既然诸事不适合在今日解决,那咱们今日也便不必为难少林的几位高僧,他日完全可以群雄齐聚少林问明是非,弄清真相的!各位觉得如何?”
群雄无言。
那黑衣人与独臂人瞧了任天琪与大先生一眼,摇头也侧身让开一条道来。
任天琪哈哈一笑,朝群雄一抱拳算是谢过了;其又转身对三位少林高僧一施礼,道:“今日非本使者有意为三位大师解围。这不过是常人谨慎处置疑惑的通用方法,自然无需三位大师念得本使者的好心的!何去何从但凭三位大师定夺;不过还有劳三位大师给明知大师捎去一句话。群雄事后必然会齐聚少林为丐帮老帮主讨得公道与正义的!”
明根三位大师齐齐合十还礼,明根道:“贵使者的话老衲一定会带到。老衲等不便在此就留就此离去!”
明根三人若丧家之犬在群雄的鄙视眼神与唏嘘声中急急离去。
独臂人叹口气道:“如今少林也是藏污纳垢之处,龙蛇混杂,沽名钓誉者比比皆是,敢问天下还有何门何派堪称武林楷模的!”
那黑衣人抬头瞧了一眼独臂人,笑道:“兄台何必如此杞人忧天的,既然不满现状何不去打出一片新的天地来得?”
独臂人抬头瞧了一眼那黑衣人,摇摇头,道:“人皆一副虚伪的面具,何人知晓谁是英雄谁是枭雄的?”
大先生摇摇头。摆手对众人笑道:“既然诸事今日不宜解决,那各位当就此散去?”
任天琪摇摇头,道:“大先生有所不知,今日只怕难得就此罢休的!”
大先生疑惑回头瞧着任天琪。
任天琪道:“今日本使者露面本是与群雄一般是要观摩一场武林盛事的,不期却是目睹了如今这段血腥,也是痛心不已啊!再则,想来各位还是不知晓在这乾元庄不得已以武会友之前乾元三庄主文达勇是已遭人暗下得毒手,凌云五子残缺不全乾元庄悲痛不已啊!故而今天本使者露面一项不得不办的使命便是为了查出凶手以阻止江湖更多更大的血腥发生!”
群雄无不胆颤心惊,难怪今日没能见到凌云五子一人的身影的!凌云五子是何等的身手。江湖上能与凌云五子并驾齐驱的屈指算来并没有几人;如今连凌云五子坐在家中尚不可自保,那更甭论身手不如的群雄了;那凶手到底是谁呢?群雄胆怯地瞧着任天琪,疑惑地瞧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任天琪依旧缓缓道:“事出突然,又甚是蹊跷。本门深感责任重大!我可以告诉各位的是此番本门见得武林即将波浪滔天产生巨变受命出山的共有三位使者:风,月,电!为稳妥起见又与魅影杀手联合暗中查访!”
群雄多少松口气。心头略微宽坦,总算是有人为江湖抛头露面的了。
任天琪一扫群雄。道:“俗话说欲正人必定先正己!我鬼谷门多年来未现身江湖也是因为江湖多少年来风平浪静未起得波澜;如今各位怀疑我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相隔时代久远,各位也难以辨识我鬼谷门武功真伪!本使者如今左右为难的倒是不太合适出面处置诸多的事情。师出无名了!”
群雄觉得任天琪所言甚是,多有拜服。
大先生也懒得再出声了,自己这四义之一的名头如何抵得上人家鬼谷门使者的响亮!自己今日的功德算是到头了!
任天琪略一停顿,道:“不过呢,眼下看来倒是有一件比得本使者身份真伪更为紧迫的事情,那便是天山派崔老爷子叔侄二人身份真伪与其两位现身中原的诡异!这不但因为会牵连到一方门派的百年声誉与江湖一系列的血腥案件,江湖恩怨;还因为乾元庄三庄主便是丧命于天山派寒冰掌的!”任天琪抬头一睹天山派叔侄。
群雄如何经得起任天琪这一番指责以引领的自然一阵大乱,各自嚎叫着将崔氏叔侄围困起来。如今还有谁不畏惧鬼谷门与那些魅影杀手的!
大先生也不无点头称是,那黑衣人与独臂人也频频点头,众人狐疑对视一眼也来到崔氏叔侄面前。
当然了,乾元庄出得如此大的事情仍然勉强以武会友已然是尽现其道义天下的声誉,群雄岂能不在此为乾元庄声张正义的呢?
崔天成畏惧地瞧着群雄,一指任天琪怒道:“小子,你在此满嘴的放屁冤枉好人!你自称是鬼谷门的妖人便是可堂而皇之一言带过的;天下谁不知晓鬼谷早在二十年前便烟消云散不存在了!嗷,我天山派弟子的身份如今倒是莫名其妙成了众口之矢非要再三考察,再三怀疑的!天理何在?更何况天底下精通寒冰掌的人多得去了。难道会寒冰掌的便均是我天山派的弟子吗?再者,在场的还有谁见识过他乾元庄三庄主是死在我天山派寒冰掌之下的?空说无凭!怎么。各位是不是今日想欺负我叔侄人少想找个替死鬼不成?爷看有谁能阻碍得了爷的去路!”
任天琪一阵大笑,道:“你又是如何知晓鬼谷门二十年前便烟消云散不在了。莫非又是你天山派作得的好事?你又如何知晓精通天山寒冰掌的人多了去的,莫非你天山派为了今日早早便有预谋想颠覆武林得了?”
崔天成恼怒叫道:“你你你血口喷人!既然你你你怀疑爷天山派弟子的身份,爷也不信得你鬼谷门弟子身份,又天下人皆知晓鬼谷天山两派水火不容,那你我不妨现在就比试比试以证真伪,如何?”
任天琪笑道:“天下的好汉来此本来是要瞧一场热闹非凡的武林大比试的,岂料出现诸多的变故,正彼此心生遗憾!怎么,两位是想与我一较高低的吗?也好。江湖上人称天山鬼谷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今日咱们便在天下的英雄面前一展各自的身手呗!”任天琪逼上前一步。
崔天成一声冷哼,却是退后一步;崔新岳则是一声不哼袖手站在那里,瞧得出其甚是尴尬。
群雄一阵起哄,有人高叫道:“对啊,你两家不妨在群雄面前放手一搏,瞧瞧谁真谁假,孰高孰低!”
其实群雄才不在乎他们的真伪高低的,最好是两家相拼一起死得精光才是。鬼谷门与天山派均是骑在武林各大门派头上作威作福的魔头,非魔即妖;又有谁会愿意自己日常言行上多一层管辖的!
崔天成光耍嘴皮子并未见得动手;其实他任天琪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对鬼谷门的武功知之甚少,自己如何才能令群雄相信的。任天琪转着眼睛正在犹豫中。
一个声音在任天琪的耳边轻轻响道:“想要甄别天山派武功的真伪其实只需用贵派的兰花指便可,天山派武功历来讲究长期修炼毫无捷径可循,寒冰掌与火焰刀根基深厚均无惧贵派兰花指。怕的是用毒!而天下非天山派所谓的寒冰掌火焰刀则徒有虚名不堪兰花指迎面一击;要破天山派武功又何你须以力相拼的,只需用毒。唐门二爷此刻便身在现场的!”
任天琪闻言一愣,其忙循声去寻得。却并不能瞧出什么,也没啥子收获;其只是瞧见那独臂人一双精目闪烁着正盯着自己看。任天琪不免多瞧了几眼,发觉其实这是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神,眼神中似乎还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任天琪不免瞧得心头一阵咯噔,似乎他从中发现了什么。尽管任天琪还不知晓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得自己,但他还是比较认可此人的谏言的;其当然还是记得当年在扬州查探生死门大闹崇雅书院时三哥唐生智是如何对付生死门的高手的,当时三哥也曾说过对付天山派掌法用毒是极好极有效的一种手段;另外令自己高兴的是三哥居然也在场的,他再次扭头在群雄中仔细搜寻,却并没有瞧见三哥的那熟悉身影。他任天琪是信任唐生智的,他是可以不要事事隐瞒唐生智的,唐生智的到来令自己则又有如鱼得水的感觉,他知晓自己离重回徐州兵之主的激动时刻又近得一步!
任天琪一声怪笑,道:“人常道天山派与鬼谷门均是武林之翘楚,肩负有匡扶武林正义之责任;本使者又如何会与天山派的弟子贸然出手的,否则岂不是有污两大门派的名头?”
崔天成一愣,哈哈大笑,道:“怎么,你鸟人认耸了?原来你一个冒牌货并没有胆量与天山派的弟子过招啊!”
崔天成得意一转身,对群雄冷冷地扫了一眼,冷冷道:“难道大家没有瞧出这是一个西贝之货吗?我天山派弟子无不精通火焰刀与寒冰掌,大家难道还要执意怀疑爷们的身份,执意要与天山派过意不去吗?”
群雄闻言退缩好几步,一个个面面相觑,左右为难。天山与鬼谷门,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
任天琪哈哈大笑,道:“朋友你用不着在此如此得意吧,未必高兴得太早!其实甄别天山派弟子真伪的法子多多,江湖上流传说天山派的武功虽说霸道却有一大忌惮之处,那便是川中唐门的毒!”
崔天成狠狠道:“你你满嘴放屁!我天山派的神功又岂能怕他唐门的!”
崔天成正要张口贬低唐门,就见得崔新岳伸手一拍崔天成的肩头。崔天成忙收口不语。
任天琪笑道:“很不凑巧的是,今日唐家二爷便正好在场的吆!”
群雄一阵骚动,各自扭头观望。却没见得有人现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