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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客栈里,船长怪异

妖玥珠 真祖 5576 2022-08-15 20:44

  

  将臣无奈摇头,暗道:“这小姑娘,忒也不讲道理了。笔|趣|阁xs.062m.com这本是我的马,被她使计盗了去,怎的我还不占道理了。”见自己落后数丈,一时好胜心起,赶忙脚上加劲,又迫近丈余。

这两人,一人骑马,一人后追,在官道之上驰骋,始终相距数丈。如此一前一后,不觉已奔出数百里。旱魃只觉胯下的坐骑逐渐乏力,奔跑之际已无先前那般迅速,将臣却似乎犹有余力,渐渐追赶上来。

旱魃见自己凭着宝马之力,仍胜不得他,正想认输,忽见前方不远处有间房舍,屋顶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个条幅,条幅上写着“龙门客栈”四个大字,回头笑道:“将臣,前头有家饭店,到了那里我请你吃饭。”

将臣一路奔跑,体力消耗甚大,早已疲惫不堪,当下点头称好,笑道:“姑娘,还是我请你罢。”旱魃摇头笑道:“且看是谁先到,便由落后的那个请客罢。”将臣道:“就依姑娘所言。”

两人行出十余里,便到了饭店门口。最后几里,红马疲惫,脚步终于慢了下来,落在后面。将臣当先来到,也不理会旱魃,大跨步进了饭店。旱魃怜惜红马疲累,拴在马槽,又亲自给它喂完草料,这才进来饭店。

旱魃进来之时,将臣已要了五斤白酒,切了两斤牛肉,再炒了几个小菜,正自斟自饮。旱魃也不以为意,径直在他席上坐下,笑道:“将臣大哥,你好快的脚程,我骑汗血马尚追不上你。我说话算数,既输给了你,汗血马便还给你罢。这顿酒钱也算我的。”

将臣对她使计盗马之事,本来心中颇有微词,见她如此诚意请客,笑道:“姑娘英姿飒爽,不拘小节,如此人物,实是在下生平仅见。”

旱魃笑道:“将臣大哥,你这是在含沙射影,取笑我盗你的宝马么?也罢,这事到底是我不对在先,在此与你赔罪了。我叫旱魃,来自辛夷国。将臣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小小丫头斤斤计较啦。”举杯与他同饮了一杯,全当赔罪。

将臣心道:“这姑娘果然是来自辛夷国。她既是来自辛夷国,汗血马想必是识得,方才于官道之上使计盗马,却是为何?”这一路来,他全副心神都在赶路之上,并未细看她的模样。此时两相对饮,心中又存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

这女子面貌清秀,黑色的眼瞳中隐隐泛起一阵金色涟漪,甚是灵动活泼。她面上挂着笑容,显得纯真无邪,小巧的嘴唇微微翘起,嘴角上的一粒美人痣,更是凭添几分娇美可爱。

旱魃给他直勾勾瞧得颇不自然,面上一红,低下头去,暗道:“这人也忒无礼了,怎能如此盯着女儿家看。”

将臣见她这般模样,登时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在下失礼,姑娘切勿见责。只是这一路来,与姑娘结伴同行,竟未看清姑娘面貌,不知姑娘竟是如此美貌绝伦,真令我惊叹。”

旱魃头垂得更加低了,道:“将臣大哥如此盛赞,小妹哪里当得起。”忽地叹息一声,道,“女子生的好看顶得什么用处,还不如平凡人家,粗茶淡饭,安安稳稳的实在。”将臣微微一愣,心中暗觉奇怪:“她小小年纪,原该是无忧无虑的花样年华,怎么说话却如此沧桑?”

饭正吃得热闹间,将臣忽然脸上变色,停住不吃。旱魃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出言相询,将臣已然说道:“有人来了,来者颇为了得。真出乎我的意料,在乌戈国竟有如此厉害人物!”

旱魃哼了一声,心中甚是不服,道:“我若未猜错,你已是圣级的武者。似你这等修为,天下少有。我便不信,在这乌戈国,竟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物。”

将臣摇头道:“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圣级之上尚有玄级,玄级之上更有神级,又岂能说没有比我厉害之人。就此刻即将来到之人,怕是已经突破圣级,去到玄级之境了。”心念一转,奇道:“旱魃姑娘,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圣级修为的,怎的我又看不出你的修为?”旱魃笑道:“我就是知道,可我偏不告诉你。”

果不多时,先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传了过来:“酒保,老板娘在不在?”将臣二人随声望去,只见一个消瘦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人三十来岁年纪,个头甚高,满脸络腮胡子,一只耳朵上垂着一只亮蹭蹭的黄金大环,狮鼻阔口,一身船夫打扮,形貌颇为凶狠诡异。

旱魃见这人装着十分古怪,吐了吐舌头,低声道:“你说的便是这人么?我瞧他怪模怪样的,全不似你所说的玄级高手。”将臣虽不喜他外貌装扮,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沉声道:“人不可貌相,且勿多言。”旱魃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撇嘴道:“不说便不说,谁爱理你。”

那人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叫道:“酒保,老板娘在是不在?”酒保走了过来,笑道:“老板娘出外未归,不知先生找老板娘可是有事?”那人摇了摇头,失望道:“那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何时回来?”酒保道:“哎呦,您可真会说笑。老板娘的行踪,哪是咱小的们能知道的。”

那人喃喃道:“这倒也是。她要去哪里,自不必说与你等知道。也罢,她既不在,我便独自前去。哼,谅一个小小的乌戈国,能有什么高手?”

旱魃低声道:“将臣大哥,这人口气忒也大了些。这乌戈国可是横跨数十万里疆域,便是我辛夷国,也是远远不及。他竟说是‘小小的乌戈国’,便真当自己是神么?”

将臣暗觉骇然:“听他口音,南北混杂,实在想不出他是来自哪里?其修为之高,确已惊世骇俗,便是当今六大门派之中,如此人物怕也寥寥无几。”沉吟道:“这人想必出自六大门派,只不知是哪一派?”

旱魃奇道:“出自六大门派,那是什么地方,我怎地从未听说过?将臣大哥,快给我说说,这六大门派是何说法?”将臣一愣,讶然道:“你竟连六大门派都不知?”旱魃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这个……这个……,小妹确实未曾听说,我在辛夷国之时,便是圣级高手都未曾见过哩!”

将臣心念一转,登觉释然,笑道:“我以为六大门派威名赫赫,必是妇孺皆知,却原来也不尽然。旱魃姑娘,你来自辛夷国,六大门派中,你辛夷国便有一家,你难道也是不知?”

旱魃面上微红,一时无言以对,嗔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这有什么稀奇?哼,你难道就知道这隔壁村里面的老母鸡今天下了多少个鸡蛋?”暗自寻思:“听他这话,这劳什子的六大门派很是厉害,且其中之一便在我辛夷国,怎的我从来不知?父王常与我说起国中逸事,怎么从未听他提及?”

将臣一愣,心道:“这姑娘好不讲道理。我不过随口一问,她却胡搅蛮缠。不过,她将六大门派与老母鸡做比,倒是十分有趣。”

说话之间,那人已叫了十斤白酒,两斤黄牛肉。酒保给他倒了一大碗酒,便不再理会。他也浑不在意,只用手将牛肉抓起来便吃,吃几块肉,喝一碗酒,不过片刻功夫,十斤白酒竟去了一半有余。

旱魃看得咋舌不下,道:“看他身形瘦弱,酒量怎的如此了得?我常听人说乌戈国盗贼猖獗,莫非都是这等酒肉之徒。哎,酒色乱人性,当真害人不浅。”话声甫毕,见那人似有意无意看向这边,便住口不言。

她是直性子,心里藏不住话,过了一会,又道:“将臣大哥,你看这人,瞧模样装扮,好似那种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船夫,可身上却半点也没有那种船夫独有的腥味!”

未等将臣答话,那人已转过头,看了旱魃一眼,道:“小姑娘,你倒孤陋寡闻了罢!并非所有的船夫都有那种腥味的。倘使你晓得我是谁,驶的什么船,便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旱魃喝道:“姑娘便姑娘,这里哪有什么大姑娘、小姑娘。依你这么说,你浑身上下不过几两肉,我是叫你胖开船的好些,还是瘦开船的好些?”那人与将臣俱各一愣,暗赞:“这丫头,言语好不犀利。”

那人瞥了将臣一眼,寻思:“瞧这二人,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像兄妹。那男的虽只是圣级修为,在凡人之中,也可算难得。尤其一双眼睛竟是金色,却不知是修炼何种功法所致?这女的也非寻常人物,我竟看不透她的修为。听她口音,该是来自辛夷国,来此作甚?”道:“在下俱吠罗,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旱魃道:“我叫旱魃,他嘛……他是我大哥……”转头看向将臣,见他并未反驳,喜道,“我大哥叫将臣。”

俱吠罗暗恼:“听你二人口音,一个来自辛夷国,一个来自古丘国,竟与我说是兄妹,真当我俱吠罗好骗么?”立时又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不对,他二人身上血脉波动甚是神似,却又并无血缘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旱魃见俱吠罗失神,叫道:“喂,俱吠罗,你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哩?是了,你方才说你的船很是特别,能给我们兄妹说说么?”俱吠罗得意道:“我的船么?那可是不同寻常。小姑娘,我且问你,你听说过大船、小船、好船、烂船,可曾听说过飞船?”

旱魃一愣,心中却不以为然:“莫非你的船便没有大小、好坏之分?”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并未听说。”俱吠罗道:“不想我只百余年没有来到人间,你们这些凡人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仰天长叹一声,神色颇显失望。

将臣心中一惊:“凡人之寿,极为短暂,素来人生七十古来稀,过期颐之年者,更寥若晨星。武者之中,也只修至圣级方才增寿。自圣级而起,增寿百年,玄级千年,神级万年。听这人说有百余年未到人间,莫非他竟不是出自六大门派,而是从须弥界而来,难怪有此修为?”

俱吠罗见旱魃二人没有说话,以为他们惊得呆住,道:“小姑娘,你和你兄长想不想去我的船上见识一番?”虽是询问,语气却甚是倨傲。

旱魃摇头道:“我倒很想去,只是我此番有要事在身,却不能耽搁,还是改日再来叨扰罢。”俱吠罗失望地摇了摇头,叹道:“哎!你说是改日,不过是推托之词。”说着,喝了一大碗酒,又吃了几大口牛肉。

旱魃连声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可是当了真,只是现下确有不便。”将臣道:“小妹说的确是实话。兄台修为精湛,远胜我辈,承蒙相邀,实在却之不恭。待此间事了,我们兄妹定当登门造访。”

俱吠罗道:“小姑娘,你这兄长可比你精明干练得多哩。”旱魃奇道:“我怎么只看出他好似呆头鹅一般,哪里有你说的精明干练?”忽地想起自己与将臣相识不过一日,怎可如此当面评说,顿觉羞愧难当,双手急忙捂住面颊,只将左眼微微睁开,自手指缝中偷看,见他面色如常,似浑不在意,心中稍安。

俱吠罗笑道:“将臣兄说改日来访,实则探知我所居何地。我与将臣兄虽是初次邂逅,然我却知你修为甚高,又非门派中人,处事波澜不惊,想必阅历极是丰富。以将臣兄之阅历,只需知道我的住处,便能猜出我的来历,甚至可能推断出我的身份。将臣兄以一言而洞悉一切,难道还称不上精明干练?”

旱魃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将臣大哥并非门派重任?”俱吠罗笑道:“将臣兄身负圣级修为,已跻身当世一流高手之列。若是门派中人,我又岂能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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