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歇息片刻老板自是上好酒菜伺候她心情稍微好转在无名“不可不食”的目光下咽下不少饭菜接着随从牵來一匹黑马无名抱着她扬长而去目的地自是王宫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安全之地是他时时可保护的禁地
策马疾驰一路风尘她在他怀里睡睡醒醒不记得走过几个日夜只知心头一直温暖紧抱他腰身的手不舍得松开半刻生怕一不小心他会消失在尘宇再也无法搜寻
终于遥望到碧蓝天空下的王室堡垒巨石城墙高达百丈蜿蜒消失在古林深处不知多少故事悲歌在此地千年凄婉弹唱如今乃至以后她又能走到何方
“轰隆隆”巨响王城之门急切敞开似迫不及待等待他们的王回归五大魔头一日三亡确实让他们惶恐不安望着厚重王宫石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却不见任何迎接的身影王城静得可怕她突然有种不祥预感环着他腰间的手更加紧扣他虽不言语双目却警惕地感应四周应正她的不安
突然天边黑压一片浓云般滚滚袭來瞬间盘至头顶原是上万狂乱黑鸦如中魔道凄厉惨叫俯冲而下撕咬狠啄马匹撕裂长啸腾空狂踢前蹄无名立刻抱起她踏马背跃入高空只闻“嘶”地一声惨叫黑鸦群扫过巨马只剩一副白骨瞬间摊散在地
看得她鸡皮满身回身紧抓无名腰身藏头在他胸前那里是她唯一的港湾此时无名已长剑出手带着魔光横扫万丈“噼啪噼啪”黑鸦死前扑翅抖落如黑雨般倾泻而下道不尽惨烈和壮观
“上宇桓虽不是你亲妹妹却也是我亲手带大如我女儿唆使小主入魔界护主不周该是死罪那女人不但扰乱祭祀还乱后宫”魅后怒吼之声空中盘旋久久不歇
“呵呵”无名一声冷笑后应答“你为何不问问她手中丹红从何而來魔界险恶她岂会不知”
“哈哈你今日定要护她”城墙高处突现双头鳞龙魅珞手持银杖稳立双龙头间红裙飘纱艳染青鳞
“你说呢”无名剑影劈落最后一只黑鸦脸上依然挂着那抹寒光挽着她的细腰缓缓落地不曾斜视魅后一眼
城墙周围再次喧闹不已数万黑鸦“呼呼”扑翅而來似杀不尽斩不绝
“这些黑鸦能耐我何”无名一声厉喝蓝光护界紧绕她身接着他腾入高空噬魂狂舞蓝光如弧形扇叶旋飞黑鸦竟然倒流如气迅速吸入他剑体天空顿时露出些许蔚蓝
魅珞突然狂笑:“当然不能但他们都是你的臣民杀吧哈哈哈杀得越多越痛苦越知道自己是谁”
臣民她心头巨颤难道他们皆是
只见无名俯冲而下噬魂呼啸直插入地最后只剩半截他的手臂黑鸦跟着入地眨眼间把他深埋
“无名”她大喊着想冲到他身边可惜蓝光紧锁无法移动
“你要杀的是我不是他”她望向魅珞嘶哑狂喊
看过无名以身试魔影百剑他何曾畏惧那些所谓伤痛这万鸦若是他臣民所变他岂会惧怕他们撕咬刚才噬魂入地明显就是他在遏制失控地屠杀然他不杀他们魔变成黑鸦的他们又岂会放过他
啄食之痛如若他早已麻木她却如同身受如果那女妖真心恋着他又怎会好过双头鳞龙仰头长吼口吐烈焰似发泄魅后心底的愤怒和绞心的纠结突然万鸦惶恐猖狂逃离她望着鳞龙上的妖艳女子千年之恋她岂能狠心他又怎会不知
“你早知我不会杀你”听是疑问其实魅后心里比谁都明白
无名抽出深入地壳长剑藏回心间同时冷斜魅后一眼转身抱起轻羽突然空中传來一阵诡异狂笑气势排山倒海整个宫殿跟着摇晃眼前猛然亮起一片绿光成千上万黑幽灵冲出魔光恶狠狠向他们扑來
她竟如着魔道无法动弹无名立刻转身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墙用自己身体挡住翻涌而过的魔光波浪她的心给狠刺一刀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痛虽然他总说他早不知痛为何物那张脸依然漾着熟悉而温柔的微笑丝毫不见苦楚
“这城池已易主难道你感觉不出你现在还杀不了他”魅后大喊同时双头鳞龙朝他们飞奔而來
无名冷静地看她一眼飞身跃上鳞龙他温暖气息一直环绕着她似给她勇气和力量她颤抖的身躯开始缓和其实她并不怕死只是为他心痛而这凡人之躯在这样的场合会有自己的反应她是如何也控zhì不住的
魔浪如澎湃发怒的海浪带着绿光劈头砍下一浪高过一浪双头鳞龙浪里翻滚死里求生无名和魅后相互对视同时一越而起她腰间红带滚滚划过魔浪无名持噬魂踩踏丝带驰行冲向魔浪源头而此时的轻羽被道红蓝光包围定身在鳞龙头间不停远离王城这蓝中透红的光如此和谐她心黯然那红光是妖后所使为了他她居然也护住她的性命
无名你可知我多么希望此刻能留你身边的是我
绿魔浪红丝带蓝光魔剑整个王城如沉入烟花般绚烂红丝带稳固如桥梁无论巨浪如何翻滚终不可颠覆无名冲到源头长剑直入魔浪巢穴似被狂捣涌动不歇居然推到厚重城墙巨石纷纷跌落瞬间被吞噬转眼已是百个回合城池光亮依旧无法停歇宫殿开始倒塌……
“闹够沒有”一女子长音破天万籁俱寂
那女子显影高墙高挑艳丽白裙百丈飘然城墙那双眼透着神秘妖惑她身后站着一个影精小干瘦黑披风连高帽严遮脸目
他生死无惧斩妖魔不眨眼却不得不屈服一个女人他的娘亲羽姬
“即便魔头生吃掉那两个女人也轮不到你來杀那是你王的承诺”那女人声冷严词道“妖魔界本就禁止凡人入足他们守约不出魔界却依然死在魔界王界之王如何向他们交代”
“魔界接受赐婚理应善待”他仰望那女子如同陌路身侧魅后终究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无名立刻伸手扶住她而自己嘴边那丝血迹亦刺目此时双头鳞龙早已停止逃命立足不远处观望他们间的纠结自然轮不到轻羽插足但因有他她无法不上心
“上善你要如何”
那女人拂手过长空绿魔浪自行收缩成一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男子居然暗藏一双和无名一样凄冷的眼
“魔界乃我天下一日失三巨魔这道自是要讨”他看似安然无恙面带嚣张
“为一个本该成为祭品的凡人真是笑话”她转目望向不远处双头鳞龙上的轻羽声音不大却能镇住所有在场者
不过那女人一个眼神无名已冲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吻住双唇那是一个极短的吻他松开时她感到嘴里一阵苦涩似某种药物在融化她疑惑相望他只紧搂她的腰眼神复杂却不慌乱似耳边细语:等我
尔后她闻到熟悉的花香根本无法多想便昏睡过去迷糊中听到那女人声音:“带去祭司牢先关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狭小的地牢里醒來忽然明白这是他们给她的裁决沒有期限的关着这地牢四壁皆为坚硬石块阴暗潮湿只有微微火光从石门上一小小透风处落下她仿佛又回到了菱兰的噩梦唯一能支撑她活下去的只剩无名那最后的眼神:等我
侍卫们看她醒來迫不及待按常规用刑她想他们不过是在履行公事罢了既是牢狱又怎可不受牢狱之苦看着他们对她的**用尽酷刑听着自己凄惨嚎叫她神经却丝毫感觉不到痛那些酷刑好像是加在别人身上一样而她只是个看客
她顿时想到是无名的药封住身体所有痛觉可他封不住她的心每到深夜当一个人蜷缩在角落时心就开始裂开道道口子她从未如此渴望见他通夜不敢闭眼这祭司殿是魔的天下她记得菱兰的梦石牢地狱和蹂躏她怕一入睡就会成为下一个菱兰而她也不敢再紧拽小噬魂因她不能让他感应心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拽紧自己的拳头不让泪流
如此度过两三日几个新送來的囚犯立刻吸引牢狱侍卫们全部兴趣渐而忽略她的存zài除一日一餐按时从门洞里送进之外再沒有谁要带她出去用刑
她不知这样的日子要度多久但她坚信他一定不会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