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
忘忧复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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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争不休,
神相今何求?
重阳九月九,
三世且清秋。
耀眼的光波直扑过来,使白菱风睁不开眼睛,白菱风已经做好了准备,闭上眼睛是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
……
白菱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相反,脑袋是有些微微发热,不过,热地却是挺舒服的。
光线似乎不至于使他睁不开眼,他试着将眼睛虚出条小缝儿,看到的,竟是熟悉的房梁。
他又将眼睛全部睁开,视野里是多出来一个熟悉而慈祥的面孔。
“怎么睡觉连鞋子也不脱啊?”云崖子边是说话,边是蹲下苍老却又硬朗的身子,将白菱风的鞋脱去。
刚脱去一只,白菱风便是忙起身说道:“师父,我来我来,我自己来。”边是说着,又边是笑着。
云崖子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没笑什么。”他是解释到,能知道他笑什么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了。
“对了,师父您来我这里干什么?”他又问道。
“我见你那么久都没起床,看看你在干什么,没想到还在偷睡懒觉,衣服鞋子都没脱,睡着了,倒还挺香。”
一句一句都充满了关心在里面,这和白菱风梦里的那个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白菱风这下是放心了,露出来的仍是那没人看得懂的笑容。
云崖子料他是做了什么好梦,便没有责怪他,只是叫他吃完早饭快点去练功。
“什么?早饭!”白菱风很是吃惊得问道。“那我岂不是睡了一个完整的下午和早晨?“
云崖子摇了摇头,轻声得说道:“不仅,是一天加你那一个完整的下午和早晨。”
白菱风瞪大了眼睛,惊讶了一瞬息,然后立刻去找来块儿镜子,是对着它比了又比。匀称匀称脸蛋儿,推了推鼻梁,比了比牙齿,甚至连舌头都是伸出来检查了两遍儿,硬怕哪里少一块儿,哪里多一块儿,不知怎么落下的这么一个病根。
云崖子在一旁是捻了捻胡子,不小心是笑出了声儿。
白菱风对着镜子瞪了瞪眼睛,似乎是全然忘记了还有个师父在这儿,他转过身子,将不知哪儿来的一块儿圆镜隔在了背后,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这个……师父,让您见笑了。”
云崖子立刻说道:“不不不,该说对不起的是为师。”
“您?您有什么错可言呢?”
云崖子坐在床头,捻了捻胡子,微仰着头,“是时候告诉你了。”
“告诉我?告诉我什么?”
“关于你和白莲池的事。”
白菱风似乎显得有些紧张,这不得不使白菱风联想到梦中的事,他抓紧了被子,这时候的他是远不如梦中的那个他胆大了。
云崖子没有注意到白菱风紧张的神色,而是继续他的话。
“你与常人有不同的一点,是你的身体,身体都是父母所授予,而你的父母又与常人有不同。”
“我的父母?”白菱风很是吃惊地问到:“我的父母是否还健在,又身在何处,有什么不同?”
一连串关于他父母的问题是第一次被提起。
云崖子回答道:“这件事为师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以后终会知道的。”
白菱风任然一副渴知的表情。
“九月初九,你可知是什么日子?”
白菱风回答道:“九月初九……那不是重阳吗?”
“不错,这倒是人人都知道,但其中的玄学恐怕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这次白菱风没有打断他师父,而是继续听他说道。
“这一天,太阳会一分为二,准确的说,其中的一个是太阳的幻影,到这天午时,其中一个太阳就会吞噬另一个太阳,也就是它的幻影,出现重阳的景象是没有谁能够发现的,而重阳时的所产生的能量会被恰好这个时候刚出世的人带走。那个人长大后知道这个秘密,便与魔族宗主一同设下了一个魔咒――重阳焚,也就是重阳之日将要出生的人或妖会连同其母体一同焚灭。”
“您的意思是说,我父母勾结魔族中人,下此毒咒?”白菱风当然不愿承认他的父母会是这样的人。
云崖子并没有指明他说的那个人是谁,白菱风的心里留下疑问。
“嗯!谁说的?”
白菱风立刻闭上了嘴,以为自己不该这样和师父说话。
“我说了这么多,重要的是为了说明一件事,九月初九之前,你必须练出‘不灭形体’。”
白菱风像是听完了一个故事一般,有很多问题强忍在了心里,唯有一个问题,他是憋不住了。对他师父是很低沉得问了出来“我的父母现在何处?”
“我说过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师父,您现在就告诉我,好吗?”白菱风的软弱是从小就为人深知的,但却从未有过的恳求到,双膝早已是跪在了地上。
“我不能帮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哪里,她,是指你的母亲,而你的父亲,已经死了。我唯一能帮助你的,就是助你早日练出不灭形体,出谷后,才是唯一能找到你母亲的希望。”
似乎是对这样的举动无可奈何。
白菱风欲哭欲泣地问道:“怎样才能尽快练出形体,您说,我都听您的。”
云崖子内心充满了喜悦,说到:“那便是在白莲池中成功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白莲池每至晌午,便会升温至沸腾,温度非常人能忍。
白菱风似乎是听懂了,但是又考虑到自己的能力,认为根本不可能成功!
不知是第几次这样说道:“我的身体真的很差,这一点,师父您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即使是身强体壮的壮年大汉也不可能凭一身横练的肉身去由它白莲池炼的。”
“畜生!为师训练你十几年,你以为都是白练的吗!”
他从来没有见到他师父冲他这样说过话,于是做出很可怜的表情。
“为师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助你在三天之内练出形体。”
“三天?会不会太着急了?”
白菱风虽然已经接受了这必然发生且不可抗拒的事情,但这短短的三天内练出形体,后退的念头油然而生。
“为师夜观天象,能够发现如此良机,此机不待,难道你还要为师等到死吗?”
“过了三天,便只有等到明年了,或者是后年,更或者是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白菱风仍有些犹豫不决。
云崖子捻了捻颔下的白须,说到:“难道你不想早日找到你的母亲了吗?”
云崖子面无表情,说得很质朴,却没有人知道,他撒了个天大的谎。
白菱风一是想到自己的母亲,便横多了力气和意志。
“师父,请您指示!”白菱风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崖子说道:“很好!这三天,你要一直坐在白莲池中,不得离开池水半步,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而且是连命都可能不保。“
“师父,别再等了,我们快去吧!“迫不及待,即使是关乎生死的问题也还是表现得这么这么迫不及待,看来这慌是让云崖子给撒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