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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亭、风曲

相妖记 弱水菲兹 3841 2022-08-15 22:56

  

  好生风光一朝阳,长亭冷笑落棋旁。笔?趣?阁wWw。biquge。info

曾几何许,这风亭也是个乐乎悠哉的地方,曾几何时,这里还欠下了一盘残局。

可悲!可哀!这欠下的棋没有被记起,一盘棋的对弈是两个人的事,有趣儿的是,这风亭,也只有两个人来过。进而知道,这风亭残局,便是这两人留下的遗憾。

之所以被称之为风亭,远的得拉扯到太古诛魔史……

混沌未来天地乱,血魔造世,峰崖峭顶,股掌之间蕴化而成,汗露成河,唾水成海,落发成林……

血魔身体巨大,四肢粗短肥大,口生尖刃獠牙,常啃食山石,啃食一带,晦戾由然而起,妖魔自生。

后生妖魔自甘臣服,而血魔生性好斗,可谁有了那。胆子敢与了他祖宗?

血魔身边有一灵物,当是他的魔宠,此灵物唤作九鸣金鸾。

这金鸾,确是只鸟,在往后的说法中,都这么叫它,可与一般的灵鸟不同的地方却是枚不胜数。

九鸣金鸾!指的不仅仅是它能叫出九种不同声音的奇特之处,更为奇观的地方是它的九个头,九种颜色怪异的头,想想是很漂亮的灵物。

虽后来的灵兽能有九个头的已经不足为奇,但要能找着九个能发出强耀闪光的头……那便不是寥寥无几,而是至今都没有!

血魔是一魔物,但也可以说是一个神物,天地割裂之前,他是第一个由无到有的这么个灵物,是好是坏,没有谁给过他一个明确的说法,因为当时只有他自己。虽然没有好坏之分,但他却有一个九鸣金鸾都能看出来的性格。

九鸣金鸾是他第一个蕴造出来的魔宠,也是唯一一个能明白他内心想法的的灵鸟,毕竟是他忍痛割去的翅膀……翅膀太小,带不动他庞大的身躯。

既然飞不了,隔着或许还碍事儿,拔扯于手心,鸾化一灵鸟,朝夕相伴,岂有不快哉?

天地虽被割开,但却未见光明,血魔虽习惯处于黑暗中,但却有着宁愿强于光明中生存的变态心理。

九鸣金鸾猜得透这心思,每隔一段儿时间就化分出一只金鸾到天边最远最高处散发光明,九个时辰一轮回,期间的光芒分赤、金、黎、黧、白、靛、银、缁、黑,这九种色彩也分别对应着九鸣金鸾头胫的颜色,最后一种颜色即作为血魔的休息时间。

为了帮它的主人寻找更多的乐趣,九鸣金鸾决定飞过天界,前往另一天地,寻找另一造物主,作为血魔的对手,以满足血魔的空虚……

飞过大约五千个天地周期,九鸣金鸾才终于到了另一番天地,然而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早已经不复存在。

这里仅存的只是蚂蚱飞虫大小之物,在这里,他们有自己的说法,管自己叫伏魔人。

九鸣金鸾带回了这群伏魔人,血魔就此有了新欢。

风亭,还没有说到风亭,太古天书中只留了一句话给后世胡乱猜想:

“这样的风亭在当时有很多。”

……

……

云崖子轻声漫步,从云崖谷游至风亭,脑子里想的,却是从白菱风到白菱风。

这个时节,正是树叶儿最碧绿的时候,最红的花是落云坡的红袖天香,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人上山请求云崖子的同意,摘取三两朵红袖天香作为药引子,可今年不一样,不一样的不是没有人来请求摘花,而是没有人去同意谁摘花,因为没有人能打开这一路上的结界……

逍遥子并不算是闲人一枚,只是对于他来说,修炼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每天除了闲游,就是专注地闲游,或是改变方式地闲游。

和了伤,不时看望云崖子,但却不是照顾,因为,云崖子的身体可是比他自己要好得多,看望的是他们都有的寂寞。

云崖子能望到风亭时,想起了当时欠下过一盘棋在那里,也只闪过而已,因为,白菱风会把他的思想拉回去!

向前走了数步,逍遥子早已坐上石凳,等他很久了。

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加快脚步,没有一丝愧对之心,因为他认为自己最对不起的是另一个人,即使是与眼前这个乐交百年之余的挚友相比,也算是不值一提。

风能吹到世外八荒的每一处,但清爽的夏风不一定哪里都有,更不会一直都有,唯独这风亭,具备了这一点。

又是走过几十步,甚至数百步,心里虽然没有数,也没想过要去数,自然是因为这不重要,稍微能感觉到清凉的风拂过衣裳,明白自己到了,却不仅仅是靠眼睛。这里的风是能用耳朵听到的,这风不同!

云崖子走近,然后坐下。

“这里的风还是一点儿没变,那么的悦耳,那么的清脆,我老头子也能听得清楚。”

云崖子莫名地感叹道他老了,这使坐在另一方的人,一个头发同样发白如霜的人感到奇怪。

“为何今天仍是这般憔悴?”逍遥子关心道。

“没什么,让我们完了这盘棋。”

两人默不动声,看了对方几眼,并不是不知道该谁先落子,而是不想下完这盘无心的残局。

两阵子风已而轻袭而过。

……

“急着回去看徒儿的老头子可不是我!”

逍遥子先到些时辰,原来是早记起了棋局的生由,不过正当云崖子挪动棋子时,却又是被他阻止。

“唉!既然无心,那就改天吧,这里的风可不会捣兴!”

逍遥子说完便立起转身,走到亭子的边缘,下面是个荷花塘,正开了一池荷花,每年如此,花儿倒没什么特别,塘子却是有个有趣儿的名字,叫风曲。

云崖子仍然凝坐在石凳上。

“莲池不见莲花,风曲倒影莲华。”

“就像有的人一样,真作病时真亦假,假时伤怀假亦真!”

这句诗指的是谁,这句话又说的是谁,指得明不明,说得对不对,实则,莲花或来或否,在云崖子心里,已然不像从落云坡走来那样没数。

转过身来愤腔说道:“如果是我,我倒是真的希望当时暴毙而死,你如今这番模样,若我早一时明白,也不会帮你圆了那个谎!”

“难怪白菱风他练得的软弱,倒地不起也是跟你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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