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三真的很值,白子是左近闻名的大美女,她长得是相当漂亮,绝对能与明星媲美。不必说婀娜的身材,高挑的个头;也不必说长发披肩,洒洒脱脱;单是那双眼睛,就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白如云朵底色纯,黑如宝石闪闪亮。就那眼皮,上下全是双的,明晰得如同刀刻一般;长长的睫毛,把个眼睛衬得更是迷人。还有那笑,那不是浅笑盈盈,而是哈哈大笑,热情奔放的开怀大笑,一种磁性十足,引得抑郁的人也会笑起来的那种快乐的笑。这样的尤物,男人能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当然吸引眼球,所以,两年前,一个矿主子张超就已经把她据为己有,开始包养起来。
闫老三跟白子混了一个来月,那真是如胶似漆,粘糊得谁也离不开谁。大家会问,白子为什么这么随意呢?是因为白子的丈夫在外地打工,身边有个四岁的儿子,还不太懂事。也有个婆婆,得了脑血栓,成天不出家门,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白子属于真正的自由主义者,一个三不管的人。白子开始是喜欢闫老三的钱,后来喜欢闫老三这个人。闫老三对待白子是出手大方,挥金如土。更何况,还像兄长一样对白子关怀备至。白子感受到闫老三对她的好,所以她对闫老三也就死心塌地。
人们说着闲话,背后讲究着白子,那也只能快活快活嘴。因为白子认为,能镖上闫老三这棵大树,能弄到大笔的钱,那是自己的幸运,至于名誉和脸面,就嘚豁出去。
那个叫张超的,好几次约白子,白子都找各种借口没有赴约,这让张超很是生气。有一天,张超又开始给白子打电话,白子正跟闫老三亲热。白子装模作样地说:“我没在家,在我娘家呢!改天我找你啊!”张超是外村的,他也听别人话里话外的说着自己,听出白子和别人开始好上了,所以他就大嚷:“你骗我吧?你跟我说,是不是在骗我?要是在你妈家,我现在就去找你。你要是撒谎,小心点,你也知道我是啥人。你跟我说,你到底在哪儿呢?”
闫老三财大气粗,霸气十足,他实际上不把张超放在眼里。第一,张超不如闫老三霸气。第二,张超刚刚三十多岁,也不很老道。第三,张超确实不如闫老三有实力。闫老三一听张超这么凶狠地吵吵白子,他就怒气冲冲地抢过白子的手机,大声说:“在我怀里呢,我正搂着呢!你妈的!”说完就把手机挂了。
张超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生气地想知道谁在骂自己,可是再打电话,白子已经不接了。张超是又气又恨,巴不得把白子撕成碎末,嗖的一下把手机装进口袋,甩开大步向车奔去,他发动了车,径直冲向白子家。
白子能在家?她能让她的婆婆知道自己的龌龊勾当?她正在闫老三开的房间里厮混,张超肯定找不到。他向小卖部窜去,跟人打听,都说没看见;他又向有麻将机的地方奔去,人们还说没看见。他东奔西跑的半天,只落得吐血的份。他狠命地开着车,在柏油路上飞奔,用破坏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他狠狠地踩着油门,仿佛踩着白子一样。他下定决心,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其实,这就等于给闫老三埋下了一颗炸弹,只是没有定时而已。
闫老三在电话里吼了张超,让张超怀恨在心。张超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也不好意思向别人打听,他就自己开始秘密监视。终于有一天,他发现白子上了闫老三的车,闫老三拉白子上车时还挺亲热,张超就心里有数了。因为他知道,闫老三那个王八蛋敢骂他,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在电话吼他,明目张胆地承认他在和白子好。他想着这些,那是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当他知道吼他的是闫老三时,他是既气愤又无奈。他气愤的是,闫老三抢了自己的女人,又那样猖狂地吼他。无奈的是他把闫老三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不是一个村的,很多事情都沾不上边儿。
但是中国人就有中国人的做事办法。张超开始寒碜闫老三以求心理上的平衡。他见到金鸡峪的人就说:“贼料样的闫老三,不嫌寒碜,我他妈玩够的烂货,他还当宝贝呢!真他妈的没见过女人。”要是跟他不错的人就讨好地说:“那是,那是,别人用过的烂货,啥意思呢!”可是跟他不好的人就开始心里嘀咕:“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把你的女人都抢过去了,自己还以为自己咋儿回事呢!”当然这些只能心里说说,因为他们这些烂事,很多人根本不想听。听到张超说这些话,转头就走了,因为这些人知道:他俩没一个好鸟,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