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佟掌柜惨遭河东吼》

【天井，夜

小郭打着哈欠回屋睡觉，被周和祝拦住。

祝小芸：姑娘请留步，掌门已经休息了。

郭芙蓉：放心吧，这个点儿她且睡不着呢（被祝用剑抵住）你想干什么？

周／祝：是你想干什么？

郭芙蓉：我住这儿啊！

祝小芸：你已经不住这儿了，这是我们莫掌门的专用闺房！

郭芙蓉：谁规定的？

周／祝：衡山派！

郭芙蓉：还有啥规定？你们一并说了吧。

祝小芸：掌门就寝期间，禁止大声喧哗。

：否则杀无赦！

郭芙蓉：吓唬谁呢？

：不信就再走一步试试！

郭芙蓉：这可是你说的，排山倒（被剑逼住）嗨，都是自己人，啥话不能好好说呀？得，你老二位早点休息，明儿再接着聊啊（转身走开）掌柜的，我又没地儿住啦……

【女寝，夜

小贝正玩得高兴，扔骨头抓沙包，门忽然开了，佟和郭进门。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

郭芙蓉：还反了你了？

：哪儿来的沙包？还有猪骨头？谁给你的？

：（赶紧藏）跟你没关系，快来人呐！

周／祝：掌门有何吩咐？（进门拱手）

：把她俩给我轰出去！

周／祝：呃……

：寻思什么呐？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啊？

：这客栈是人家的！

：降级降级，全部降级，你，降为左护法！

：我本来就是！

：那就……降为香主！

祝小芸：万万使不得。

：为什么呀？

祝小芸：（咬耳朵）香主，是黑道的称呼！

：真的吗？那你们就……自己看着降吧！

周／祝：谢掌门留用之恩。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周和祝退出去，佟和郭逼上。

：你想干什么？

郭芙蓉：给你紧紧皮子！

：救命啊，快来……（被郭捂住嘴）

：小郭，先放开她。

莫作鬼脸，郭扬手，莫扑向佟。

：嫂子她打我！（佟示意，小郭退到一边）

：这个掌门，你就打算一直当下去啦？

：那当然（朝郭）你等着！

：你知不知道掌门是干啥的？

：那当然，我以前又不是没当过。

：你啥时候当过？

：八大派呀，你忘啦？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知道掌门的责任有多重吗？

：那当然……有什么责任啊？

：你的先祖历尽千辛万苦，才创建了这个门派……

：他们是占山为王，没花什么心思。

：那你知道他们花了多少年，才把衡山派发扬光大的吗？

：也就百十来年吧？

：也就？四代人的心血，总不能毁在你手里吧？

：不会的，因为它早就被我哥毁得差不多啦。

郭芙蓉：那你就更不能接着毁啦？

：你懂什么？我的任务，就是率领大家重整旗鼓、还我河山。

郭芙蓉：这话是谁教你的？

：不用教（认真）这些话，都是从我心里流淌出来的。

佟和郭对了一眼，有些意外。

：好吧，你既然这么有信心，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出门）

：你还赖在这儿干吗？

郭芙蓉：废话，我住这儿！

双击掌，周和祝进门，把郭驾了出去。

郭芙蓉：，你给我等着……哎哟！

：掌门，您还有什么吩咐？

：趁我还没睡，有些事，需要跟大家交代一下。

周／祝：掌门请讲！

：目前，对于衡山派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给我弄根糖葫芦来。

周／祝：嗯？

周敦儒：您要交代的就是这个啊？

：对，没有糖葫芦，我肯定睡不踏实，我睡不踏实，就没办法主持日常工作，赶紧去吧。

周敦儒：呃……能不能等到明天？

：为什么？

周敦儒：咱们身上实在是没钱了。

：算啦，这么点要求，都没法满足，再这么下去，这掌门我还怎么当啊？

周敦儒：掌门放心（咬牙）我这就给您弄去。

祝小芸：都这个点儿了，你上哪儿弄去啊？

周敦儒：（拔剑）只要是掌门要的，哪怕是偷，也得给她偷回来。

：谁叫你偷啦？你这么好的身手，又有剑，直接抢啊！

周／祝：啊？

：去吧去吧，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大堂

：不行，绝对不能让小贝再闹下去了。

：咋的啦？

：人家为了满足她的各种要求，连佩剑都给当了。

：刚来的时候，三个人，三把剑，现在可好，就剩一把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连衣服都得当了。

：当就当呗，再苦也是他们受着，跟咱有啥关系啊？

：我就怕，等他们把东西当个精光之后，小贝还是不依不饶，要这要那……

：不给就哭就闹就走不动道儿。

：他们又不像展堂，逼急了还能伸伸小手……

：谁伸手了？

：我说的是要饭，可他们三个，又没手艺，又好面子，让小贝逼急了，还不得走上犯罪道路啊？

：相信我，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行，我得赶紧找他们谈谈。

钱掌柜浑身包着白布，拄着拐进门：佟掌柜……

：老钱？你咋成这样了？

钱掌柜：没关系，为了你，我受多少委屈都值！

：那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钱掌柜：我说完就走……你赶紧逃吧。

：又咋咧？

钱掌柜：我娘子思前想后，越想越难受，最后决定，回家搬救兵。

：搬啥救兵？

钱掌柜：她家，是开武馆的。

：武馆算什么？

钱掌柜：除了武馆，她还有十二个兄弟，全是有名的武混混，其中一个，还当过的大王。

众人：啊？

钱掌柜：我这次来，除了报信，还给你送点东西（递过纸包）这是的，你拿着熬汤，到时候只要还能剩一口气，就能把命给吊回来。

：是啊？（拆包）参呢？

钱掌柜：参我已经吃了，还剩五根须子，你们几个分着吃，一人一根，正好。

【男寝，夜

桌上散落着铜板和碎银子，三个人数钱。

陆一鸣：再数一遍。

周敦儒：别数啦，再数也是这个数，肯定不够的。

祝小芸：还差多少？

陆一鸣：如果都喝水酒的话，那应该够了。

周敦儒：那么大的仪式，到贺的全是前辈高人，你叫人家喝水酒？

陆一鸣：那你说咋办？一共就这么点钱，还得省出一部分给她买糖葫芦。

周敦儒：昨天不是刚买过一垛吗？（）全吃光啦？

陆一鸣：你也是，不会分着点给啊？

周敦儒：我哪儿知道她……唉，那可是师娘给的剑呐（抹泪）就这么没啦。

陆一鸣：我那把还是师父给的呢。

祝小芸：两位师兄，如果钱不够的话，这把剑……拿去！

周敦儒：这如何使得？这把剑是你娘唯一的遗物！

祝小芸：只要能把这仪式办的红红火火的，别说是一把剑，就算要了我的命……

陆一鸣：别说了，把剑卖了也差着呢，酒水，吃食，住宿，仪仗，乱七八糟加起来，至少得这个数……

周／祝：那怎么办啊？

陆一鸣：实在不行……

周／祝：（咬牙）也只能这样了！

陆一鸣：走着！（三人出门）

【大堂

佟有些慌张，众人围着劝。

：放心吧，这大白天的，她还能打上门来啊？

：要来也是半夜来（）到时候咱死活不开门。

：那人家要是把门踹开呢？

：那就跟他们拼了！

：咱们五个，拼人家一百多？

：是三个，我俩是妇人，总不能动手吧？

：对对对……全靠你们啦。

：我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独子，我要是出啥事，我家就绝后啦。

：我我我是朝廷钦犯，我要死了，那么多大案要案谁来扛啊？

邢捕头入：啊，你们都知道啦？

众人：知道什么呀？

邢捕头：钱掌柜那个万利当铺闹出大案子啦。

众人：喔？

邢捕头：平白无故……丢了好几十两银子！

众人：嗨！

邢捕头：在咱们镇，就算是大案了嘛，初步认定，是高手干的，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众人看白）

：我昨晚早就睡啦（）所以今天精神特别好，你拍一我拍一，懒汉也能娶好妻……

邢捕头：要是见到什么可疑人物，赶紧向我汇报啊！（出门）

陆一鸣入：掌柜的，这些银子，你先拿着。

：你哪儿来的银子？

陆一鸣：这您就甭管了，麻烦您准备点好酒，掌门仪式，总不能太寒酸。

：喔……

【女寝

把银子拍在小贝面前。

：你自己看，好好看看，这就是你造的孽！

：我又怎么啦？

：全都是因为你，人家三个，本来都是大有希望的武林少侠，现在成啥咧？小毛贼！

：他们还敢偷东西了？来人呐！

三个人冲进门来：掌门有何吩咐。

：你们把银子还回去。

：还？还给谁去啊？

：从谁那儿偷的，就还到谁那儿去！

周敦儒：谁告诉你是偷的？

：这些银子，是我们卖艺赚来的。

佟／莫：卖艺？

：为了筹钱，我们连夜去了趟左家庄。

周敦儒：卖了一天的艺，陆师兄的胸口现在还疼着呢。

：卖艺怎么会胸口疼啊？

：胸口碎大石！

：哇……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被佟拽到一边）

周敦儒：卖了一整天，才赚了几钱银子，最后实在没办法，把祝师弟的剑给当了，才攒够了钱。

：竟然还有人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们偷窃！

周敦儒：衡山派虽不算大，但这点气节还有。

：哪怕是饿死，我们也不会干那鸡鸣狗盗之事。

：闲话少说，送客！

周／祝：佟掌柜请！（强行将佟送出门）

：陆师兄！

：掌门有何吩咐？

：那个胸口碎大石，你能演给我看看吗？我每次上街，他们都不让我看，说是怕吓着我……

：那种表演，确实不太适合你……

：算啦，这么点要求，都没法满足，再这么下去，这掌门我还怎么当啊？

：掌门息怒（咬牙）我这就演给您看。

蹦着高跟出去：胸口碎大石喽，胸口碎大石喽，各位乡亲父老，有钱的捧个钱场……

【女寝

迷迷糊糊醒来，被床前众人吓一跳。

：啊……你们想干什么？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

周敦儒：也是衡山派的大日子。

：各大派掌门都会亲自到场，庆贺你执掌衡山派。

陆捧过衣服，放在小贝面前。

：把衣服换上，准备迎接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吧。

：这是什么呀？

：每一任掌门，都是穿着它坐上交椅的。

：这么大，怎么穿啊？（）好吧，穿就穿。

：（感伤）衡山派历代掌门，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你太爷爷，你爷爷，你爹，还有你哥……当然，我是指他犯错误之前。

：就算犯错误，他也是好汉！

：嗯，等你长大了，也能成为一个好汉……的老婆，以及非常称职的掌门。

周敦儒：千万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啊。

：有了你，衡山派一定能重振雄风！

：不管有没有那天，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抬头）师父，师娘，我们已经尽力啦！

祝／周：师兄……（三人抱头痛哭）

：（擦泪）好了好了，让掌门赶紧换衣服，咱先出去吧！

把衣服扔在一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

【天井，日

众人正在忙碌，小贝从女寝出，小郭奔过来。

郭芙蓉：哟，你怎么才起啊？六大派掌门到了三个，都等着见你呐！

：我有什么好见的？

白展堂：甭跟她废话，赶紧换衣裳去！

：我不换，这身就挺好！

郭芙蓉：拜托，今天是武林盛事，不是小朋友过家家！

白展堂：跟她说这没用，不瞒你说，我这手，这脚，都已经麻了。

郭芙蓉：为什么？

白展堂：那么多世外高人……甭说别的，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有几个人见过？

郭芙蓉：还有少林方丈，几年不见，胡子都白了。

白展堂：峨嵋那位定静师太，手里拿的，知道是啥剑吗？

郭芙蓉：倚天剑？

白展堂：还有崆峒五老，瞧人那气势，那定力，这么大场面，这辈子能经历这一回，值了！

莫小贝：呵呵，呵呵……

白展堂：乐啥呀？还不赶紧换衣裳去？

小贝回屋，白摇着头念叨“值了，值了……”

【天井

莫小贝蹑手蹑脚出门，架着梯子准备逃走。

佟湘玉进门，一把拽下来。

佟湘玉：你要上哪儿去？

莫小贝：出去转转。

佟湘玉：过会儿再去，各大派掌门都来了，仪式马上就开始啦。

莫小贝：算啦，这掌门我不当了，你放开我，我得赶紧走。

佟湘玉：为啥不当了？

莫小贝：当了掌门，就没时间读书啦。

佟湘玉：小贝？

莫小贝：我爹娘在上头看着呐！

佟湘玉：站住，你当初要么别答应，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好，做人不能出尔反尔。

莫小贝：我管不了那么多啦，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啊……

佟湘玉：好，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

莫小贝：那你要我怎么样啊？

佟湘玉：至少也得把仪式对付过去，否则丢脸事小，伤心事大。

莫小贝：伤谁的心啊？

佟湘玉：你那三个师兄，为了这场仪式，节衣缩食省吃俭用，为了凑酒钱，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啦。

莫小贝：那是他们自己想减肥。

佟湘玉：不光如此，他们连剑都给卖了，你祝师兄那把剑，是他娘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就为了让你出一次风头，结果你还……

莫小贝：好啦好啦，我去还不行吗？

佟湘玉：你准备好说什么了吗？

莫小贝：还得说啊？那我不去了。

佟湘玉：别别别，你想想，呆会儿出去，你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你打算对大家说点什么呀？

莫小贝：大家吃好喝好啊。

佟湘玉：还有呢？

莫小贝：不许乱翻东西啊，我嫂子不乐意！

佟湘玉：别管我，说你自己想说的。

莫小贝：我想说的啊……谁会金枪锁喉？练给我看看！

佟湘玉：别管别人，只说你衡山派的事。

莫小贝：喔……好吧，今天我当掌门，请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大哥大嫂大姑大姨……

佟湘玉：就说前辈好了。

莫小贝：请各位前辈拭目以待，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佟湘玉：这就行咧……走！

郭芙蓉冲进来：不不不好了。

佟湘玉：怎么了？

郭芙蓉：钱夫人带着一大帮人过来找事儿。

佟湘玉：啊？走走走……

郭芙蓉：不用逃啦，那帮人已经被各大派掌门打出去了。

佟湘玉：喔？咋回事？

郭芙蓉：武当的冲虚道长劝她半天，非不听，还管人叫杂毛，管少林方丈叫秃驴，峨嵋派的玄静师太上来打圆场，她非但不领情，反而问那三位是啥关系，然后就……

佟湘玉：那你慌什么呀？

郭芙蓉：现场实在是太惨了，惨不忍睹啊……你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大堂

白展堂：啧啧……钱夫人命好啊！

郭芙蓉：先挨了一招达摩掌。

白展堂：又挨了二脚金钢腿。

李大嘴：接着又让峨嵋师太连捅三四剑。

白展堂：没等喊出来，又让冲虚道长连点了五六下，还全是死穴。

郭芙蓉：接着又挨了一整套七伤拳，让崆峒五老打得满天乱飞，半个多时辰才掉下来。

吕秀才：一个人，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同时挨那么多下。

郭芙蓉：而且全是世间最高明最精深的武功……

李大嘴：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钱掌柜奔进来：凶手在哪儿？凶手在哪儿？

佟湘玉：早走了……你娘子咋样了？

钱掌柜：命是保住了，但人是彻底毁了！

佟湘玉：啊……瘫痪啦？

钱掌柜：比那还惨呢，我这两天忙进忙出，端屎端尿，总算把她救活了，未曾想，她竟然变了个人，老冲我笑，特别温柔，还对我说，老公，你辛苦了坐着歇会儿……

白展堂：这不挺好的吗？

钱掌柜：好什么呀？以前我脑子犯糊涂，她总能打醒我，所以我的生意才蒸蒸日上。现在可好，不管我干什么，她都说好，那我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佟湘玉：那说明你表现确实好嘛。（邢捕头入）

钱掌柜：好什么呀？前一阵，我为了多藏点私房钱，就偷拿了几十两银子。

白展堂：那银子是你拿的？

钱掌柜：对啊，拿完银子，我还报了官，那天实在熬不住，就跟我娘子坦白了，谁知道她啥都不说，就叫我以后别再这么傻了，这样的日子，我可怎么往下过哟？

邢捕头：那就跟我到衙门过去吧！

钱掌柜：邢捕头？

邢捕头：监守自盗，还敢欺瞒父母官，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白展堂：得挨多少下啊？

邢捕头：这得听知县老爷的，至少四十大板！

钱掌柜：别呀……至少也得八十，以后我要再犯糊涂，您千万别客气，照死了打我，我娘子没了，以后就全仰仗您啦……

邢捕头：别别别，你离我远点，把手拿开……（逃开）

钱掌柜追上：邢捕头，等等我……

【大堂

众人各自忙碌，陆周祝背着行囊，带着小贝走出来。

佟湘玉：啊……你们要走啊？

陆一鸣：是啊，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啦。

佟湘玉：不麻烦不麻烦。

周敦儒：去跟你嫂子道个别吧。

佟湘玉：道别？你们想干啥？

陆一鸣：带她回衡山。

佟湘玉：（把小贝抱住）凭啥？

白展堂：那可是人家的掌门！

佟湘玉：别说掌门，掌窗也不行，要走你们走，小贝必须得留下。

陆一鸣：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周敦儒：但堂堂衡山掌门，总不能老呆在别处吧？

祝小芸：您放心吧，有掌门在，我们一定可以振兴衡山。

佟湘玉：咋振兴？干啥不得花钱啊？你现在要能拿出一两银子来，我就放她走。

陆一鸣：这不是钱的问题！

佟湘玉：那是啥问题？你们这么回去，是砍树，种地，还是放羊啊？

陆一鸣：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会有办法的！

佟湘玉：有啥办法，剑已经当了，接着当衣裳吗？还是上街卖艺？

郭芙蓉：以前没有掌门，卖也就卖了，现在再拽上个她，衡山派集体卖艺，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祝／周：师兄！

陆一鸣：我们……我们会有办法的！

祝／周：咱们已经好几天没进过荤腥了，咱们受点苦倒是无所谓，就怕掌门……

佟湘玉：你们放心，这个掌门，她还会继续担着，至于你们，可以先想办法赚点钱，再回衡山置办点房产田产，等小贝长大了，你们再来接她。

陆一鸣：你们觉得呢？

祝／周：嗯……可是咱到哪儿赚钱去啊？

佟湘玉：我倒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三人：您说！

佟湘玉：我家在汉中开了个镖局。

三人：龙门镖局？

佟湘玉：对，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走走镖，每趟下来，起码能赚七八两银子。

三人：那感情好啊。

佟湘玉：这是推荐信，你们过去，直接找我爹就行了。

白展堂：我也去我也去……（被郭拽开）

陆一鸣：大恩不言谢，佟掌柜，咱们后会有期！

佟湘玉：等一下，小郭（小郭拿出三把剑）

三人：我的剑！

佟湘玉：我特意赎回来的，走镖总得带上家伙嘛。

三人：佟掌柜……

佟湘玉：去吧去吧，以后有空，就过来看看，我会帮你们把掌门照顾好的。

陆一鸣：嗯（朝佟点头，走到小贝面前，蹲下）掌门！

莫小贝：慢走，不送啦！

佟湘玉：小贝？

莫小贝：喔……请三位师兄拭目以待，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陆一鸣：嗯！嗯！（哭着走开，两个师弟跟了出去）

莫小贝：他哭什么呀？

佟湘玉：你说呢？

莫小贝：我哪知道啊？估计是饿的吧？（掏东西吃）好可怜呐……

佟湘玉：光可怜就完啦？

莫小贝：那你还想怎么着啊？

佟湘玉：你已经多少天没做功课了？今天晚上，全都补上！

莫小贝：啊？（冲出门）师兄，带我一起去……（被小郭捂住嘴，挣扎不已）

编剧：宁财神

《本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