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安静,晚上。
在天空安静的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是快乐还是悲伤。
对人对事充满希望?
念君的双眼有些迷离。
她看着月光。
安知月光不是在看着她呢?
可她的心却不迷茫。
这世间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人生就总是幸福模样。
即使生存艰难,前途路漫漫。
可我心中为何还是快乐多过悲伤。
念君姑娘是在等,等夜更深的时候。
那时,她会拿起她的剑,守护爱情,守护夜晚还能开心时光。
辛畅是不在她的身边,但她却能够知道他在哪里。
他能够去哪里呢?
寻道,证道,实现毕生价值地方。
她也欣喜,自己能够了解辛畅,理解他心中所想什么。
前途多折磨,人生好落魄,能够在他身边。
他笑,或是我笑,一切都还值得。
只是当然不是她一个人了解辛畅。
在辛畅一定要一人独处的时候,摸鱼儿,李京师已经能够看到他背影悲伤。
自己又何时不是这般模样。
证道,何方凹显人生猖狂。
我定不负这热血时光。
因此,当念君夜行衣出现在门口时候,她看到了李京师,也看到摸鱼儿。
不知道她们是否在笑。
带着黑色脸罩。
只,他们应该笑吧。
而远方楼顶,期期在看着他们,她是没有修为的。
她却也此时无眠,今夜无睡。
她只是备好了酒菜,
能够在这里等他们,也不失一种幸福。
月光无限,心中情义百转,期期关上了窗,心中温馨片片。
他也是笑,笑些什么,笑人生无常却也有常。
我定等你,归来坐在身旁。
欲幻宗。
摸鱼儿心中已然杀意无限,月光照在他脸上,轻狂中总有一丝悲伤。
生命逝去之后,哪里追寻。
理想中,是否化为阳光,天地之中飘荡。
自由,也无限漫长。
道,本来就是生或是死。
生是快乐,死何妨一点点荣光。
摸鱼儿出剑,瞬时刺死门前欲幻宗两名布防。
笑,轻狂。
“欲幻宗出来受死,爷爷替天行义,除贼助良。”
登时,欲幻宗中光芒大放,瞬时剑光,二十八人。
摸鱼儿虽是热血澎放,见到这许多人,难免心中微凉。
只是剑光还大放,瞬时冲入人群。
金铁交鸣之音乱响,血光伴随剑光。
月光哪有这般明亮,一方之地,胡乱斗彩。
片刻之间,二十八人便去大半。
只是摸鱼儿衣衫全都破碎,左臂,右腿鲜血月光下回转荡漾。
元力聚在胸口,摸鱼儿提气又斗,剑瞬时舞得更急。
前方一人,片刻身中五六十剑,只是四肢却还都在健全,鲜血却全部流尽。
众人胆寒,几乎就要逃离此处,退回宗门之内。
只是欲幻宗有法,谁又能迈开脚步了。
众人仰天狂呼,抑制不住悲伤,便都上前,只要摸鱼儿倒下,身亡。
摸鱼儿似乎强弩之末,忍住数处剑伤,剑斜转对月。
剑光迷离,梦幻。
一化十,白化千,到处都有剑光。
剑光去,众人身死,只有摸鱼儿在场。
他以剑驻地,大口喘息,冷汗遍布脸庞。
欲幻宗大门外一时寂寞,冷风吹不尽鲜血味道。
门人大骇,只是周师叔已然定下计策。
除去二十八人之外,所有门内弟子紧守欲幻宗门。
要以宗内机关算数陷阱杀却敌人。
无数眼睛望向门外黑衣之人,唇亡齿寒心思无限蔓延左右。
周师叔,确是大大方方冷笑。
他料定敌人必定不敢攻来。
天亮之后,欲幻宗实力还有,辉煌城中还能可为。
这边是丢车保帅了。
摸鱼儿果然着急,他本意欲幻宗倾巢而出之后便逃,由李京师去救辛畅,只是此时再无别种办法。
大眼看向欲幻宗门,一时无奈。
心中异样,难道今日注定失败?
没来由的,身体再也只撑不住,竟然当场倒下,不起。
欲幻宗门人,大喜多过大惊。
几个呼吸之后,周师叔大手一挥,马上出去三五个弟子。
众弟子围观,待要细看到底是谁这般张狂来袭击欲幻宗。
不想,摸鱼儿马上跳起,剑大开大合,片刻敌人全部被毙。
摸鱼儿大乐,口中骂道:“当真以为爷爷死了,岂不吓狗贼一跳,哈哈哈……”
周师叔上下牙打颤,已然对摸鱼儿恨急。
只是却也别无办法,谁知敌人到底什么实力,暗中隐藏多少好手。
他想到了高好逑,莫非是他作怪吗?
近日已经威逼他太多,难道他就此不再退让,要和我欲幻宗开战吗?
只可惜,和其他宗门攻守一致策略还未达成,岂不可惜。
周师叔大嚷:“高好逑,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化成灰我也知道。你狼子野心到底还是要独吞修道曙光吗?”
摸鱼儿不知如何回答,我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打破现在境况。
凭我和李京师,念君三人此刻万万就不得辛畅啊。
他正要大骂一通:“管爷爷是谁,就是要打你……”
却听数十步外竟然有人回答:“不错,是我高好逑,你能怎地。”
片刻,大众黑衣之人来到,为首正是高好逑声音。
摸鱼儿心中大痛,他已然猜到高好逑当日追杀辛畅是为团结各个门派,岂不知,他早就知道妖魔会大举攻城了吗?
只是摸鱼儿还并未向他道歉过,心中实在大喜大悲。
这时,才发现高好逑背影如此广阔,他实在是一个合格的栾天宗门人。
欲幻宗内,周师叔万念俱灰,道:“我欲幻宗不会就此放手,宗门定当为我等报仇,他日杀上栾天宗,方解我等仇恨。”
高好逑正要回答。
数十步外一个苍老声音:“谁说是栾天宗要灭尔等,我言字楼才要杀欲幻宗在辉煌立威。”
却原来是陆十八,着黄衣黄帽,身边还站着秀水。
身后大批人众,剑光大放,看起规模甚至还在栾天宗上。
高好逑大惊,他知道言字楼背后定有靠山,不想却是陆十八。
只是陆十八数十年前向来独行,他怎会归属言字楼呢。
周师叔大痛,愤怒而骂:“欲幻宗必定长存,尔等鼠辈速来受死,我们人数虽少,也要拼死一搏。”
秀水挥手。
剑光大起,万千俱是落在欲幻宗内。
火起,当真毁坏如排山倒海一般。
夹杂无数痛苦哀嚎,今夜之后,辉煌城再无欲幻宗了。
秀水,高好逑打的兴起,到欲幻宗被灭之后,两人,身后人众赫然分离,不过还彼此对峙。
想必,心中都是不服彼此。
高好逑道:“秀水姑娘这样了得,高某万万不能想象。”
秀水轻笑,天上云遮月:“高先生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高好逑道:“言字楼是否愿为守护辉煌城尽上力量,高某定当感激。”
秀水道:“高先生言重,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也是我的心思呢。”
高好逑欣喜。
只是欲幻宗还有重宝,塞外剑,确是不知到了哪里。
高好逑方才分明见到它光芒。
却见陆十八背转众人,不知在做些什么。
李京师惊奇,见陆十八竟然又向自己走来,道:“你很好,这把剑你需要。”
李京师睁眼一看,却见正是光彩夺目塞外剑,他心中虽是澎湃,却也不敢接受如此大礼。
陆十八嘿嘿一笑,竟然放手,塞外剑向李京师抛去。
李京师眼见剑要落地,心中大是不忍,只好先行接过。
只是眼望陆十八背影,心思不知想到哪里。
他为何这般对我?仅仅是想要收我为徒吗?
秀水已去,念君姑娘还记得她看向自己目光,总之友好,包容。
竟然还带有一丝倾羡。
她为何要羡慕我?她这般美丽,似乎只有前日摸鱼儿的师妹才能和她媲美。
是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她和辛畅很好,因此也就和我很好了。
她心中一片温馨。
却耳听得一声呼喊:“摸鱼儿,摸鱼儿你怎么了?”
是辛畅声音,只见他怀抱摸鱼儿不住叫个不停。
众人赶紧围上,却见摸鱼儿身上伤可见骨,已然闭死过去,只是方才他还生龙活虎,怎么现在这般模样。
高好逑目光闪烁,叹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