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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西归路,说诸国事

妖玥珠 真祖 5489 2022-08-15 20:44

  

  三人说了一会话,将臣忽地道:“旱魃姑娘,你与白泽西归,是怎样将他摆脱,又是怎样被他们捉住的?”旱魃笑道:“将臣大哥,我与白泽已做了好朋友啦!”将臣奇道:“此话怎讲?”旱魃道:“此时说来话长,得从咱们分别说起。笔《趣》阁xs.062m.com”

那日将臣与白泽、铁血十八骑一战,旱魃见双方均有胜负,唯恐将臣不敌,只得妥协,随白泽西去。旱魃不愿就此回宫,但既给白泽找到,料想不回去怕是不行,只得在途中再谋脱身之计。当下白泽让旱魃乘坐一骑,自己仗着修为精湛,只随马在侧,与她同行。

旱魃见所行一共十九骑,却有二十人,原以为白泽会令兵士行走,不想他竟体恤下情,自己徒步行走,心中甚是钦服:“他能身居高位,得万军拥戴,果有其过人之处。”笑道:“白泽将军,我只道你战阵之上,指挥若定,必是智计卓绝,却不想也是这般愚笨。”

白泽奇道:“敢问公主,此话何解?”旱魃道:“这还不好说?咱们共有二十人,却只得十九匹马,若似你这般,始终有一人要走路。其实你可令两名士兵共骑一乘,你自骑一乘,便不用平地奔走,这般劳累啦。”

白泽暗忖:“你道我愿意?朝野上下谁人不知,你旱魃公主聪慧机敏。倘使我不时时守着你,一不留神,教你从我手上走丢,我怎么向陛下交待。”躬身道:“公主一言,令白泽茅塞顿开。”却不依言而行。其实白泽与将臣交手之际,已受了内伤,此番脏腑翻滚,极是难受。他所以不愿乘马,却非体恤兵士幸苦,而是以防与旱魃相隔甚远,她突然催马急行,自己无法追及。

旱魃见白泽只是答应,并不行动,哼了一声,暗道:“哼,好心当作驴肝肺。你爱走路,便走你的路,累死了更好,我便不用回国啦。”不再理会白泽,只愣愣坐在马上发呆,苦思脱身之计。

这一行人走了半日,天色见晚,来到一处小客店。白泽恐旱魃不得清静,将整间客店包了起来。店里掌柜、伙计见是军士投店,都胆战心惊,待白泽付了钱银,方才心神稍定,俱各欢喜,都“军爷前、军爷后”招呼得甚是周到。

旱魃独坐一桌,荤素菜色极是丰富。她心情不佳,只吃了两口便回房休息。回到房中,对着窗外,支颐而作,寻思:“我此番出宫,乃是为十二月花而来。现今尚连十二月花的模样都不曾见着,便要打道回府,委实令人不甘。幸而遇见将臣大哥,他为人重义,待我又是极好,也算不虚此行。”

叹息一声,又想:“我奇症难解,只怕有朝一日给将臣大哥晓得啦,会嫌弃于我。看来还是得往迷雾鬼林走一趟,待取得十二月花,解了身上怪疾,方能如常人一般。只是这白泽好不厉害,修为远胜于我,智慧更非我能及,要从他手上逃走,绝非易事。”

正彷徨无计时,忽听有人敲门,道:“姑娘,洗脚水给您送来啦。是放在门口,还是给您端进来?”却是店伙送洗脚水来了。旱魃心念一动,道:“门未上锁,将水端进来罢。”

店伙不疑有他,推门进来,将洗脚水放下,道:“姑娘,洗脚水放好了,您早些休息。”转身便要离去。旱魃忽地一个跳跃,落在店伙身后,挥手拍在店伙后脑,将他拍得晕了过去。

旱魃道:“小二哥,你可怪我不得,要怪就怪那可恶的白泽。”当即除下他的衣衫鞋袜,穿在外衣之上。又撕破床单,将他捆绑在床上,塞住了嘴巴,再用被子盖住。

旱魃一切准备妥当,又在镜子前照了照,喜道:“现今有几分相像了。”将洗脚水倒掉,端着空盆,走出房门。见门外、走廊都有铁血十八骑的兵士站哨,心中一阵紧张,低下头,快步朝堂上走去。

来到堂上,见并未被发现,心中登时一阵狂喜。却听店掌柜叫道:“张三,你不是给客人送洗脚水去了,端着空盆却来堂上作甚?”旱魃微觉一愣,即明掌柜是将自己当成了店伙,心中好生奇怪:“这世上怎会有人取张三李四,这样的名字?”却不理掌柜,径直走出了客店。

旱魃出了客店,便去市上买了一匹劣马,向东面而行。走了一阵,心想:“待得天明,白泽便会发现我换了店伙的衣物离去。他修为甚高,胯下坐骑更是我辛夷国的极品良驹,不消半日功夫,便会追上我啦。我且先向北面走,再绕道迷雾鬼林,便可避开白泽。”心中计较已定,又转投东北而去。

行至天明,旱魃见一路荒凉,心中甚觉怪异,自言道:“这乌戈国与我辛夷国相争,皆欲一统天下。此番来到乌戈国,所见所闻,非盗贼横行,便是战火迁延,全不似心中想的那般繁华”她哪里知道,乌戈国位处大陆以北,极少矿物资源,气候又不适农物生长,乃是六国中经济最弱。

一念方毕,忽地惊呼一声。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白袍男子端坐马上,手持缰绳,直勾勾望着旱魃,却不是白泽是谁?

旱魃吃了一惊,一霎时呆了一下,道:“你……你怎会在此?”白泽拱手道:“公主连夜出行,想是回国心切。只是公主从未出过宫门,认不得方向,却走错了路啦。白泽唯恐公主迷失,特在此等候。”

旱魃心念一转,即明其理:“他极擅感知,当今天下,鲜有人及。我昨晚悄悄逃走,必是给他察觉了。又料定我不会原路折返,算定了我的去路,却不点破,只在路上拦我。”尴尬一笑,道:“白泽,你果然厉害。也罢,既给你找着了,咱们便吧。只是我不认路,不知这路对是不对?”

白泽道:“公主爱往东也好,往西也罢,总会到得辛夷国。只是此番乌戈国风云际会,许多隐世的高手俱已现身于此,公主千金之体,还是不要轻易涉险的好。”旱魃点了点头,跟在白泽后面,复向西而行。

行了一阵,旱魃见白泽并不言语,更觉无聊,瞥了他一眼,暗忖:“这模样忒也漂亮了些,哪里像个男子?”道:“白泽,铁血十八骑呢,哪里去了?”白泽道:“昨日收到陛下紧急传信,边关生变,急召他们回国了。”

旱魃一愣,道:“边关生变!发生了什么事?”白泽寻思:“我奉令镇守边关,南拒罗兰国。此番斥候来报,罗兰国突然集结重兵于北,怕是别有所图。战事一触待发之际,陛下仍令我先将旱魃公主带回,足见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将来陛下龙驭归天,得以继位为王的,十有八九便是这位旱魃公主啦。”

旱魃见白泽沉吟不语,叫道:“喂,白泽,本宫在与你说话呢。”白泽道:“公主恕罪。陛下传信乃是机密之事,未得陛下许可,属下不敢告之。”旱魃撅嘴道:“不说便不说,了不起么?待我回宫问过父王,他自会说与我听。”

这两人一路向西而行,白泽唯恐旱魃舟车劳顿,一路之上见有客店便即休息。不过数日,便出了乌戈国境,来到辛夷国地界。

这几日间,旱魃与白泽渐渐熟识,也不似之前那般冷面相对。旱魃身为辛夷国公主,自幼耳目渲染,于国家之事甚是关切。现今与白泽同行,自不免问他一些国家之事,白泽也都一一解答。

白泽见旱魃年岁虽小,见解却甚是独特,不可常理度之,更坚心中之念:“陛下膝下无子,储君之选,便在几位公主之中。旱魃公主得陛下独宠,果有其过人之处。只不知为何不依惯例,送至暗魂殿锻造一番!”心中疑惑难解,奇道:“公主殿下可曾听说暗魂殿?”

旱魃心念一动,寻思:“将臣大哥曾说,六大门派中,我辛夷国便有一家。指的莫非便是这‘暗魂殿’?”摇了摇头,道:“未有耳闻。你怎地如此问?”

白泽道:“这暗魂殿乃是六大门派之一,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我辛夷国的卫戍军、玄甲军中,便有不少将士出身于此。”旱魃道:“你一身本事,也是得授于暗魂殿?”白泽点头道:“诚如公主所言,白泽确是师从暗魂殿。据我所知,陛下为储君之时,也曾于暗魂殿习艺。”

旱魃甚觉惊讶,道:“你说我父王也曾在暗魂殿修行?”摇了摇头,道,“我父王分明不会半点武学,你却说他曾于暗魂殿习艺,分明是在骗我哩。”

白泽道:“陛下之事,微臣不敢多言。只是白泽所说之事,确系属实。不止我辛夷国,现今天下六国,皆有将储君送至六大门派习武的惯例。公主若是不信,回宫之后,大可请教陛下。”旱魃仍是不信,只是见他言之凿凿,又不禁有所怀疑,道:“你说天下六大门派,我辛夷国是暗魂殿,那其他五国,又都是那些?”

白泽寻思:“这几日与公主说事,她于军政之事,都能应答如流,对江湖武林之事,却一无所知。我虽不具神念,却阅人无数,常人修为等级,一望便知。公主是何等修为,我至今却仍无法瞧破。当真奇哉,怪哉。”

白泽道:“当今之世,六国争霸,都想做天下共主,只是各有所依,各有所忌,是以谁也奈何不了谁。咱们辛夷国所依者,暗魂殿与卫戍、玄甲二军。暗魂殿自不必说,卫戍、玄甲二军射箭之术,天下无敌。”

旱魃道:“你既说我辛夷国军队的射箭之术天下第一,怎地不见其他五国俯首称臣。由此及见,你所言者,不过自吹自擂罢了。”

白泽指了指东面,摇头道:“公主此言差矣。我辛夷国卫戍、玄甲二军固然厉害,别国军队也却也不差。便说乌戈国,武林城高手如云,其虎贲军与步兵军团,却是当世最彪悍的军队,以悍不畏死著称。再说古丘国,有九天缥缈楼坐镇,其神箭军与飞羽军,骑射相辅,箭术虽不如我辛夷国,战力却丝毫不差。”

旱魃道:“不错,你所言在理,我方才错怪了你。那爪洼、罗兰两国呢?他们疆域辽幅,远不及乌戈、辛夷、古丘三国,又凭什么与之争锋?”

白泽暗赞:“旱魃公主知错改错,不耻下问,实是不可遇的明主。”道:“爪洼国有神兵山庄,其禁卫军人数虽少,却装备精良,便是我辛夷国最精锐的羽箭,也轻易不能射杀。提亚国的王宫建于快活林中,国主更为快活林掌门,其重装骑兵于战阵之上,横冲直撞,无人可挡。罗兰国的玄冰宫虽为女子掌教,却不属其他五派分毫,天鹰军尤擅阵法,借地势之利,十万之数可抵百万雄兵。”

旱魃叹道:“我于深宫之中观天下事,便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小觑了天下英豪。”白泽附和道:“公主所言甚是。”旱魃白了他一眼,道:“现今是在宫外,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我瞧你这人不错,只是有些不通情理,以后咱们便做好朋友如何?”

白泽见旱魃如此礼贤下士,心中十分欢喜:“公主不拘小节,实乃女中豪杰。”摇头道:“公主厚爱,微臣不敢受之。”旱魃奇道:“却是为何。别给我酸溜溜的掉书包,你不是文官,我也不是我父王。”白泽道:“公主乃是王室之后,千金之体,我等做臣子的岂能僭越?”

旱魃摇头道:“你也是修为高深的武者,指不定哪日修为精进,臻至神级境界,便与天地同寿。又怎可拘泥世间礼法?”一念闪过,道,“我倒有个折中之法。以后有他人在时,我是公主,你是臣子。只咱们两个时,便是好朋友。”

白泽见旱魃盛意拳拳,再不便推脱,道:“便依公主所言。”白泽却不知,只因他今日一言,使得他为旱魃征战一生,终至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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