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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情急怪招出,争权更奇葩

喧腾的山村 一杯果汁啊 4181 2022-08-15 23:01

  

  一切恢复平静时,闫老三就开始不平静。他除了有时到村部转一圈外,就是打麻将。因为经常打麻将,不久,就跟一个稍有姿色的将友开始鬼混,几乎是不分昼夜,不分早晚,后来干脆不回家。杜春感觉不对,就开始偷偷盯梢。麻将机那家的妇女跟杜春关系不错,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杜春。杜春确信闫老三有私情后,那是劝了又劝,说了又说,可是无济于事。常言道,狗急了还跳墙呢,土噜咔也有犯劲的时候,何况大活人杜春呢?她心生一计,差点送了闫老三的小命,着实让闫老三后怕呢!

杜春先是找到闫老三情妇的男人,在墙角跟他说:“大兄弟,我觉得你也知道,你们家的跟我们老爷们不清楚。”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于是杜春跟这个男人嘀咕了一通,那个男人不住地点头,一场惩恶计划就开始了。

冬天的傍晚,天黑得特别快。

闫老三吃过饭,装了钱向外走。杜春没说话,只是偷偷地看着。当闫老三走远后,杜春开始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响了半宿,将近十二点麻将才结束。清算完输赢后,人们开始向自家走。闫老三也向回走,可是,当人们都进了自己的家门后,闫老三又转了回来。他看看四处无人,赶紧溜进情妇的门里,一会儿就钻进了那人的被窝。他的情妇已经电话里告知闫老三,自己的男人出门了。

折腾得天昏地暗时,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灯一亮,顿时吓傻了闫老三。刹那间,好几个壮汉,对闫老三是拳打脚踢。闫老三是呼天喊地,跪地求饶。哀求了半天,人们才住了手。您再看闫老三,头发乱了,鼻子流血了,脸蛋子肿了,腿也拐了。他跪在地上,听着那个男人的斥责,答应了所有的条件。其中之一,就是再也不找这个男人的媳妇了,同时也外带经济补偿:三万元。

以后呢,闫老三真的不敢找了,因为还有一条,那就是:只要再找,闫老三的小命就玩完!您看,山里人就这样解决问题,根本用不着法律,更不让公安干警费事。

当然,闫老三是个精明人,很快就想到是杜春使得坏,狠狠地痛骂,绝情绝义地说:“告诉你!你要是不管,还没啥!你要是管,更得不着好!一个子儿都甭想花着!”杜春气得好几次想自杀,可是闺女和儿子正在上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也正是需要有人管的时候,杜春于是忍气吞声地活着,不知哭了多少次。也许就是女人的悲哀吧!

杜春越来越失望,但是越来越快乐了。大家或许觉得奇怪,失望与快乐哪能同时并存呢?可是在杜春这里就是特殊。

经历了这件事,他早已看透了闫老三,所以闫老三做什么几乎跟她没关系,她从来也不过问。女人一但把丈夫在心里删除,此生她也就真正地轻松了,所以她感到特别省心。有人劝她离婚,她笑着说:“离啥呀?跟谁都一样。你看咱们跟前的老爷们,谁是好玩意儿?废物的没钱,没钱也管不住成天地耍。有钱的谁把媳妇当回事?”也真是,山村里的女人真正拥有幸福的少之又少,可是她们就这样过着,一辈又一辈,一代又一代。

失望之余,杜春是快乐的。孩子们大了,并且很有出息。闺女考上了幼师,即将毕业,教书的学校都已经找好了。儿子正在念初中,成绩也不错。看着一双儿女,心里能不幸福?女人,善良的女人们,哪个是为自己活着呢?她们的善良注定是付出,是奉献。

经历这么多的不幸,闫老三的闺女小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找机会跟母亲交谈,说出让母亲离婚的意思,杜春离了吗?还是一起听听杜春的想法吧!

杜春说:“闺女,快别说了,啥岁数了,离婚,人家就笑话了。你不用管我,好好学习吧!你要是过得好,妈就高兴,妈就知足。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爸挣钱养大你们的,你也不能恨他,好赖你也是他闺女。他对我不好,他对你们不是挺好的吗?他对我不好,我都习惯了,没事!”其实,她真的习惯了,她习惯于丈夫不回家;她习惯于丈夫一说话就吼她;她习惯于丈夫回家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习惯于丈夫当着自己的面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为什么,为什么呢?其实,就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思想意识反而扭曲了,所有人都开始看重金钱,淡漠了很多美好的东西,丧失了山里人固有的美德。他们开始向人不向理;他们开始认钱不认人;他们开始笑贫不笑娼,弄得山村暗无天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杜春呢,经过长时间与闫老三较量,身心疲惫,她再也不想管闫老三了。

闫老三呢,自从好上了赌博,几乎没有时间回家。又因为自己有了钱,就开始想些苟且之事,因为这个,差点送了小命,他也时常心有余悸。可是这几年他也没有真正的幸福过,自从挨打之后,他是恨杜春的,两人之间几乎没有情义可言。缺少了亲热,缺少了沟通,缺少了情感交流,婚姻如同虚设。他赌钱,一是他有钱不知道该做什么;二是他确实没有任何可做的事情。大山如同一把大锁,锁住了他的手脚,也锁住了他的心。封闭,使他只能这样低素质。

虽然他很有钱,但是闫老三感受到,人们对他的态度冷漠了,眼神是瞧不起的,所以他急于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努力争村主任的位子。这几年,村委会成员都发工资。国家每年加大力度建设农村,投入的物力财力都不少,这样,村委会的成员就有很多贪污的机会。这些让闫老三心有所动,但最关键的还是想毒霸本村,赢得权势,做一个人上人,让人们敬畏他,让自己好办事。他想:“村里那点事,小菜,工资就是白得。何况当了村主任,啥不自己说了算?谁还敢对我不好?”于是他开始使歪心眼了。

眼看就到了选举的时候,闫老三开始跟杜春拉话。其实,闫老三已经很长时间不跟杜春好好说话了,可是,这会儿要用到杜春,所以他一反常态,温和地跟杜春说话:“春儿,村里的干部现在发工资了,咱们也得争争。还有,当了村主任,啥事儿都好办,尤其咱们开着矿,很多事呢,挺别扭的可不行。这眼看着要换届了,你也给我使使劲呗!”杜春瞟了他一眼没说话,闫老三就大声说:“你咋儿不吱声呢?”杜春抬起头,气鼓鼓地说:“我没啥说的,你也自个掂量掂量,光想当村长,干得了吗?”杜春刚说完,闫老三就开始吵上了:“啥干不了啊?不都那回事吗?哪个比我强啊?”杜春看着闫老三生气了,马上说:“那行,你说咋儿办吧?”其实杜春就是软弱,这不,闫老三一吵,她又妥协了吧?闫老三说:“你先找找老四和你姨妹他们。多找几个,让他们帮着跑跑,钱我掏,每家都给点儿,让大伙都选我。”杜春一听,不耐烦地说:“还能这样选举呢?”闫老三大声说:“不这样,谁选咱们?”杜春赌了一会气后说:“那我先问问他们,看他们管不。”

杜春转身出去了,气囊囊地去了姨妹家。姨妹书芳高兴地跟她打招呼:“姨姐来啦?吃饭吗?”。杜春赶紧说:“吃过了,吃过了,你也吃过了吧?”啦了一会儿家常后,杜春难为情地说:“姨妹,想跟你说个事呢!”“啥事啊?”姨妹好奇地问。杜春看了姨妹一眼,不好意思地说:“你姨姐夫想当村主任,他这样,谁选他呀?他也知道没人选他,就想用馊主意。想给大伙送点儿,拉选票。”“这是好事啊!真是好事,那要是选上了,不啥都有了?”姨妹一听,马上高兴地说。你看,这人是啥素质呀,就是为了“啥都有了”,自己就帮着争村干部。

杜春一听姨妹说是好事,马上说:“你熟人也不少,帮着跑跑行不?”“那还不行,我帮着跑跑!”姨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杜春怯生生地问:“你说每家给袋大米行不?”“不行,拿着不嘚劲,也忒扎眼!”姨妹很快表示反对,她紧接着说:“一家给二百块钱吧,还方便点儿。”姨妹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杜春一听,微笑着说:“也行,那我们准备点儿钱,你看去哪几家,用多少我给你。”您看,这件事很容易地搞定了,拉选票行动正式开始。

深秋的山村,寂静而清凉。夕阳在山头上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下子就被黑夜赶到山那边去了。

收拾好碗筷,杜春的姨妹就开始以串门子为由到各家去。二百块钱,相当有诱惑力的。何况,山里人的素质,注定让他们不去想正义和原则,闫老三理所应当地做了村主任。其实,这件事,王大兴以及他比较亲近的人还真是不知情。闫老三早就防着王大兴,早就算计好必须不让这些人知道。

选举一结束,闫老三的大嘴就咧开了,帮忙的大嘴也咧开了。几个人聚到闫老三家表示祝贺,其实也为邀功。闫老三让杜春炖了排骨,烧了鲤鱼,拌了凉菜,款待大家。一阵喝酒行令的闹腾后,闫老三就走马上任了。这样的村干部,能怎么做事?您猜都猜不着。阴毒的闫老三可不是激情满怀的王大兴。他争这个村主任,目的就是为了自己。那他所做的事,全都是从一己私利出发的,还能是啥好事吗?

他开始从长计议,先记下每个乡干部的电话号码,有计划地请他们吃饭,有计划地给他们送烟送酒,甚至送价值一万多元的金链子。他还跟派出所的所长称兄道弟,饭局不说,还经常请他打麻将甚至进行一些更消遣的活动,整个乡里那是平趟。当然,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开矿和当村干部方便。只要有机会,他是决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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